就像是兩個多年未見的好朋友在互相打招呼,十分的熱絡熟稔。

“黃小姐,沒想到竟然這麼巧。在這裏能夠碰見你,有什麼事情嗎?你看我現在,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白依晚也笑眯眯的,絲毫沒有表現出嫌惡之色,友善地打著招呼。

白依晚眼神不停地往胡月的方向瞄,希望黃聞音能夠知趣,自己知難而退。

胡月的左右肩膀被兩個酒保攙扶著,鬆鬆垮垮的站在中間。腳步虛浮,低垂著頭。頭發直接把臉頰全部遮擋住,根本看不清她的容顏。

夜晚的街道十分的昏暗,白依晚也看得不是很真切。

“隻是在這一塊碰到白小姐,還是覺得聽稀奇的。你旁邊的朋友是怎麼回事?喝醉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黃聞音尖銳的指甲輕輕的劃過自己的臉頰,輕笑了一聲。用手半遮半掩的捂著。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胡月和白依晚,暗含嘲諷的意味。

他這個意思是在說,他是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小姐。怎麼也會來酒吧買醉?實在是稀奇。

白依晚藏在衣袖底下的手緊緊捏著,擠出一抹強顏歡笑的笑容,心中已然是怒火中燒。

“黃小姐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我也不知你來魅夜做什麼?我這朋友因為情傷喝醉了,我來接他回去。”白依晚平淡的如實相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黃聞音。說出的話也是陰裏陰氣,明裏暗裏貶低著黃聞音不還是跟他一樣。大晚上的出現在出吧,又比他好到哪裏去?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黃聞音被白依晚激怒,立馬就破功了。眼神淬上一抹陰毒之色,嘴角耷拉著,眼尾下垂。

狠戾的看著白依晚,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白依晚坦蕩的回望著他,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沒什麼意思,隻是回敬黃小姐罷了。”

嗬嗬,黃聞音做人不要太雙標。明明是他先挑釁的,到頭來他反而要被責怪。

嘖嘖嘖,心裏越發的懷疑韓櫟七的眼光。怎麼就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除了胸大無腦,幾乎沒有任何的優點。

“白依晚,別以為你現在得到韓櫟七的愛,以後也能如此囂張。櫟七她現在能夠喜歡你,那他以後自然也能喜歡上別人。你可別忘了,以前的他是有多愛我。”

“櫟七他現在為你做過什麼?別自作多情了。他隻是玩玩你,哈哈哈……”

“以前我說我想要看大海,你知道韓櫟七是怎麼做的嗎?”黃聞音捂著自己的嘴角,眼裏滿是溫情。笑意盈盈的看著白依晚,眼底確實對他的同情與蔑視。

像是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傲然的宣誓著自己的主權,就像一隻耀武揚威的孔雀。

白依晚麵色微變,但還是板著一張臉。尊嚴告訴他不能示弱,強硬的回視著黃聞音。冷著臉,可是衣服低下的手心已經嘞出了一道道的痕印。

一臉的平淡,裝作絲毫不在意韓櫟七的過去,開口堵的她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