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快吧,我還記得搶肉那次。”楊清白說。
“趴坑,他能把自己趴沒了。”
賀堂堂說得很堅定,他第一次跟韓青禹有比較密切的交集,就是在新兵拉練遭遇大尖的那次,在一個坑裏麵。
當然那次坑裏麵還有另一個人,叫做搖搖晃晃。
“所以你們看,事情多明顯。就是他了。”
溫繼飛做了個攤手的手勢,笑著繼續說:
“後來他是很快變強了,而且正在變得越來越強,但你們要問他變強的原因,除了天賦之外,答案其實還是一樣的,是因為恐懼,因為他怕死。”
因為恐懼,所以必須強大,迫切的渴望並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強大,摳搜貪婪。
因為怕死,所以一次次在困境和絕境裏支撐下來,向死而生,大概就是這樣。
此時時間大約接近淩晨三點。
腳步聲響起在大堂。
商年華一行人已經提前出發了,不會是她或她的手下。龐經合正在憂懼中,不會亂跑。當然也不是鐵甲,鐵甲隻有“哢噠嘣嚓”和“靜音”兩種模式。
那就是去收衣服那個了。賀堂堂起身躲到門後麵,等到韓青禹進門的一瞬間,猛地“啊”一下,張牙舞爪跳出去。
韓青禹麻木臉看他一眼,從他旁邊經過,走到另一側的床邊。
“吳恤,吳恤,起來了,醒醒,吃點東西準備出發了。吳恤!”
吳恤沒動靜。
韓青禹回頭,有些惱火同時無奈地看了看溫繼飛他們三個。
“喝酒這事,他真得練。”楊清白辯解說。
“是啊,不然一個做手術,麻藥都迷不倒的人,以後萬一哪天被人用酒撂倒了,你說多憋屈?還有多危險?!”賀堂堂說。
溫繼飛得意了一下,“說起來,我剛才沒事回頭想了一下,覺得吳恤他其實可能並不是真的不怕麻藥,而是對陌生的壞境,威脅和疼痛,他全都非常敏感,然後他的意誌力又強,所以才會不斷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這意思反過來思考,大體是在說,吳恤先前之所以會醉,是因為他當時很安心。
當然,吳恤一直睡到現在,並不是僅僅因為開始那兩杯啤酒,就醉了一天一夜,盡管那是他人生第一次喝酒。
今天上午差不多九點多的時候,他就迷迷糊糊醒來過一次了。
當時,溫繼飛、賀堂堂、楊清白三個正在房間裏打牌,看見吳恤醒了,立即熱心關切地圍上去,說:“頭暈吧?來來來,快,喝點水,早給你倒好了。”
然後,吳恤就又喝下去了一杯白酒……
“吳恤!”
韓青禹伸手拉胳膊,把人從直著旋成橫的。
吳恤頭歪下來,抬起同時睜開眼睛。人說眼睛是六根之首,哪怕是酒醉醒來,吳恤的眼睛都很澄澈,他說:“嗯。”
下床站起來,邁步,吳恤整個人晃了晃。
看起來好像還是有點醉。
然後等他再邁步,就變很穩定了。
“我先去刷牙洗臉。”吳恤出門。
溫繼飛、賀堂堂、楊清白看著他的背影,再互相看看。
“進步了。”
“嗯。”
“以後說不定是酒仙。”
…………
吃完東西,留下賀堂堂和楊清白,韓青禹四人帶上龐經合出發,時間差不多是三點四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