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是夜。夢魘。沫雨四肢酸痛,掙紮著想起身,才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被捆綁得結結實實。冰涼的長劍。輕輕貼近她的小腹。夜白冷聲道,“本王不許你誕下皇嗣!”沫雨含淚。終於歇斯底裏地哭訴道,“夜白,你就是嫉妒!你個小氣鬼。連個女人都放不下!”“嗬——”夜白輕笑。“自作多情。天下的美女多如牛毛。本王早已忘卻你。”“本王要的,是天下江山。是軒轅皇朝!”可那是他的孩子!解釋的話還未說出口,徹骨的剜腹之痛襲來,才下刀。便疼得她無力張嘴。朦朧中。紅纓的臉映入眼簾。沫雨極力抬起手,祈求著。紅纓不平不淡道,“對不起。紅纓已為*。當以丈夫的利益為重。”紅纓的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不!沫雨猛然驚醒。分明隻是一場夢,心卻噗通亂撞!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濃烈。“娘娘,您醒了。”彩兒微笑道。“娘娘,今年的馬球賽就在今日,太後邀你一同前去。多走動走動,可是利於養胎呢!”太後送來的步攆已停在宮外。出去透透氣,也好。可城郊忽然起了暴亂,有持刀匪徒劫持沫雨。一路往西。“你們劫持的是皇後娘娘,隻要你們送本宮回去,可以給你們黃金白銀。”可那劫匪毫不動容。終於,臉上的橫肉抖了抖,“那就對了!老夫要劫持的就是你!”心悸之感越來越強烈。直到她被劫匪塞進一間別致的大屋!那負手而立的男子,正是夜白!“這是你的局?”沫雨不敢置信道。夜白緩緩轉身,淡淡道,“要請皇後娘娘可真是不易啊!”茶幾之上,是個泛著苦氣的藥碗。他修長的手指掐起藥碗,步步逼近。沫雨奪路而逃,可門窗早已被封死!緊張地,她站在牆角。近了。更近了。就是現在!沫雨忽然舉起一旁的花瓶,迎著夜白的腦門砸下!下一刻,會是鮮血四濺!沫雨緊閉雙眸。對不起,是你逼我的。嘭——花瓶碎裂!可預期的悶哼沒有傳來!沫雨緩緩睜眼,卻見他扔掉掌心碎瓷片。那花瓶竟是被他捏碎的!緊接著,她掌心一空,瓶口已被他取走。“小心點,劃傷了手可就可惜了。”分明是關心的話語,可加上那清冷的語調,便是嘲笑。他的眸深邃如星海,似乎早已洞察她的小心思。緊接著,她的下顎被狠狠鉗住。“女人生孩子,可是一道鬼門關。”“何苦這麼作踐自己,為不愛你的人傳宗接代呢?”“乖,喝下它。”沫雨猛然瞪大了雙眼。昨夜的夢境浮現腦海!那竟是真的!他真的不許她誕下龍嗣!他真的垂涎皇位?忍著下顎的疼痛,沫雨緊咬牙關。她憋紅的臉頰,仿佛無限美好的朝陽,觸動了他的一絲不忍。夜白的力道鬆了鬆。她掙脫開來,虛弱地解釋道,“那是你的孩子。”嘭——藥碗落地。碎裂聲在靜謐的空氣中蕩開,恍若雷鳴!夜白緊緊捏著她的肩頭,氣憤道,“你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為了利益,可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