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就換上便衣,坐電梯去了十六樓。前台小姐看他來了,直接微笑著做了個請進的手勢。林宇峰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徑直走了進去。
“宇峰,你終於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
黎曼的辦公室門開著。林宇峰走到門口還想敲敲門的,卻看到黎曼已經依在大班台前看著門口。黎曼一看見他就麵露欣喜之色。忘情之下,黎曼第一次叫了他一聲“宇峰”。
黎曼沒有穿職業裝,而是一身寬鬆休閑服,頭上帶一頂棒球帽。臉上則戴了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像個青春靚麗的大學女生。
“黎老師,你傷好些了吧?”看到黎曼有些失態,林宇峰趕緊客氣道。
“是啊,好多了,但頭上的傷還沒有消腫。所以我戴了帽子。”黎曼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她立刻用平淡的語氣說。
有關黎曼的家務事,林宇峰不便詢問。他看到黎曼恢複的不錯,心情也好起來。
“願意來我這裏上班嗎?你那保安就別幹了,半個月的工資我給你補上。行嗎?”
林宇峰沒說話,他知道真到這裏來,後麵會發生什麼事,那可不是他能預見的了。也許,有一天他要麵對林國棟,這個傳說中花了色鬼馬占奎臉的人。
“黎老師,你要出差?去哪裏?”林宇峰避開話題問道。
黎曼沒有答話,而是走過去把房門給關了。
“林宇峰,你先說要不要來上班吧?”黎曼回身說。
“我再考慮一下吧。畢竟我在山南省城......”林宇峰猶豫著說。
“你別說了!你不來也行,但是你把上次的事情說清楚!我為什麼一覺醒來,身上就剩下了底褲?其餘的衣物是誰剝掉的?我如果認定就是你,而且趁我無力反抗你摸了我。”
“黎老師,你,你!”林宇峰一聽就憤怒了。
“我知道你會生氣。但是這件事全在我怎麼說。我告訴你,你和我對著幹,我報警說你猥褻醉酒婦女。強奸未遂什麼的,想說我也能說。我看你能不能說清楚?”黎曼看著林宇峰,那眼神居然有點邪惡了。
林宇峰一聽,一下子不知所措。這件事他還真的要鄭重考慮下。說到底,他不願意為這件事去和黎曼對簿公堂。再說,法院是相信他的說法,還是相信黎曼,就看黎曼的職業和她苗條的身條,一見叫人忘俗的臉吧。估計相信他林宇峰的少。那樣就可能麵臨牢獄之災。哪怕是坐上幾個月,也是一生的汙點前科。
“宇峰,你別琢磨了。那天晚上的事根本說不清楚,就看我是不是信任你。你到我這裏來上班,我難道會虧待你嗎?推三推四的,難道你回山南省城就是一步登天麼?如今你父親也去世了,你還有什麼割舍不掉的牽掛?走之前,你都答應了的要回來上班。男子漢,豈可言而無信?”
林宇峰坐在那裏,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抬起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黎曼,沒想到黎曼也暈紅著臉看著他,一雙美目分明脈脈含情。
林宇峰嚇得隻想低頭。他有些氣短地岔開話題問道:”我們這次出去,是要去哪裏?”
“宇峰,你還記得前些日子護城河裏淹死的那個女人吧?”黎曼問著話,這次她沒坐到對麵,而是和林宇峰並排坐在那個三人沙發上。
“記得。怎麼,您要辦的案子和她有關?”林宇峰很詫異地問道。
“公安局已經查清楚了。死者是紫水晶夜總會失蹤多日的包間服務員陳曉蘭。而紫水晶夜總會就是麻建兵家的產業。上一次,也就是去年的六月十二日,警方東城分局破獲何平川李四亮特大製販毒品案。隨即突擊檢查了轄區十幾家娛樂場所。發現裏麵的吸販毒現象比較猖獗。就依法查封了其中的幾家,抓了一些人。紫水晶夜總會被停業整頓。這次被殺的陳曉蘭已經失蹤多日。現在陳曉蘭父母把麻建兵家的宏業集團告上了法庭。麻建兵希望我接下這個案子。”說起案子,黎曼一下進入角色一樣,口齒流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