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也覺得他和陳冰這樣之後,已經沒有資格再和楚天燕有什麼了。男女情感這類事,怎麼說也是一種排他的事物。特別是對於一個冰晶玉潔的處女來說,更是如此。小楚是絕對不會接受林宇峰這種和調查對象上床的行為的。
幸虧那天晚上,林宇峰用自虐來製止了自己的欲望泛濫。否則,將來他所麵對的就不是一個一刀兩斷的問題了。
以後他要遠離黎曼和楚天燕,還是要回到故鄉的省城去隱居才好。那裏的人沒人知道他幹過什麼。
林宇峰這麼想著,心情慢慢地昏暗起來。再想想自己作為一個警方的臥底,那種電視劇裏正義的化身,居然未能出淤泥而不染,卻和女犯罪分子有染了。這個就是刑警隊長簡愛國同誌也無法為他請功。幸虧他還不是黨員,不然作為立場不堅定的軟弱分子,黨組織也不會再歡迎他。
弄到最後,他不但不會因此受益,反而成為被嫌棄的對象。
林宇峰想起了古書裏的一句話:古之忠臣孝子,有至死不能見容於君父者……
篤篤篤——
敲門聲打斷了林宇峰的思路,他氣急敗壞地問了一聲:“誰啊?”
門口沒有動靜,敲門的聲音卻急躁起來。林宇峰皺著眉頭過去猛地一開門。陳冰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
“問什麼?你說誰啊?別人誰會來敲你的門?幼稚!”
說著話,陳冰一把推開林宇峰徑直走進房間裏來。一屁股坐在那裏喘粗氣。林宇峰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終於還是伸手關了門。他自己也說不清,如今他和這個女人算是一種什麼關係。
有了肉體上的纏綿,去又不是夫妻,他們應該就是那種情人關係了。可是林宇峰又不得不麵對兩人本質上的對立關係。
相愛相殺?
想到這個詞林宇峰不由得苦笑了,他們不能叫相愛。有的隻是一層迷亂的各取所需的肉體關係。至於是不是想殺,那就涉及到自古正邪如冰炭了。他不想殺誰,他殺的是道理。
再怎麼艱難也不能非要去做毒品害人。這是人的底線。
林宇峰看著陳冰,覺得近在咫尺的她其實很遙遠。遙遠的近乎於五官模糊。
“你看著我幹什麼!我和韓老板聯係好了。明天,我們一起開車去西寧。藥材的成色,你去把關。你免費睡女人可以,但總得力所能及為女人做點什麼吧。你在這方麵是專家,就不用我多說了。”
陳冰坐在那裏看著林宇峰,有一股一切盡在掌握中的飄然。
林宇峰有些憤怒,卻沒有發泄憤怒的理由。他走過來坐在陳冰的身邊不吭聲。
“你看你這個表情,真是和當年的林二傻子有點相像。”陳冰往林宇峰身邊挪了挪,作嬌作癡滾到了他的懷裏。
林宇峰有點勉強地抱住陳冰,以免她一下滾到地上去。陳冰感覺到了這種冷漠,不禁眉頭一皺:“怎麼,這才幾天啊,就不受待見了,就玩膩了?我還以為男人玩女人,總是多多益善的呢。這麼快新鮮勁兒就過去了你?”
話到這裏,陳冰眼光一翻居然有點疾言厲色了。
“你坐好吧,我是心情不好。不是你的魅力不夠。”林宇峰息事寧人地說。
“我告訴你,現在這話又要說回來了。那天晚上可是你主動的,一下把我掀翻在床上。你想想你那急不可耐,恨不得化在我肚皮上的德行。你也是見識過女人的,你不覺得羞恥嗎?”
陳冰說這類話,在林宇峰聽來直接就是一種羞辱了。按理說,他應該發怒。抽這女人耳光。看著陳冰那張冰冷美麗的臉,他的手下意識地動了一下。卻始終沒有做出什麼暴力動作。
陳冰注意到了林宇峰的憤怒,她一下子笑了。然後起身往上一縱,一下就坐在了林宇峰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