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公司的半成品藥材車間。我都不能隨便進去,那裏麵擺放了數量眾多的各種藥品原料。包括一些被提煉出的麻黃素。”
“平素裏,裏麵就是兩個倉庫管理員。別的人除了辦理進出庫,不允許在裏麵停留。我來上班後,那裏也就去過一次。而且就去送了一個單據。本來送單據的事兒是,上次你出門給你倒茶的那個姐們。她臨時肚子疼,叫我去的。回來經理好一頓訓。”
“看來,那裏麵是有問題。我看了看,要真的合成甲基苯丙胺。幾個壇壇罐罐就夠了。麻黃素在廠裏沒有問題。因為製藥廠需要這種原料。”林宇峰若有所思地說。
“沒錯。我們一直懷疑,但是拿不到關鍵證據,不能貿然搜查。否則打草驚蛇,又不知道去哪裏大海撈針了。好了,先不說案子了。我出去給你買點橙汁喝。你要是有急事,床頭牆上就是電鈴按鈕。一按護士就會來。”
林宇峰側臉看了看電鈴的位置,眨眨眼表示會意。
“你出去自己小心。”林宇峰囑咐道。
“我知道。我還沒暴露,其實郝鵬也沒有,他是因為違反公司規定被辭退的。”楚天燕起身笑笑說。
楚天燕走後,林宇峰便閉上了眼睛讓自己自然睡去。現在他徹底地踏實下來,隻有用行動來報答小楚才是他唯一的救贖之道。
林宇峰做夢也沒有想到,在楚天燕走後不久,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了他的病房裏。
說起來再高級的醫院也是個公共場所,這個不速之客穿著有些嚴實,但又不是能被人注目的那種嚴實。這個人就是喬裝了的胡博。
自從上次他用耍寶的辦法,成功化解了陳冰的離婚逼迫後。他對這個搶走他妻子芳心的家夥就懷恨在心。
胡博之所以能找到林宇峰的病房所在,是他雇了一個人在跟蹤陳冰。一般的話,陳冰也是個反偵察能力很強的人。可是這次,一來陳冰心情有些急迫,二來陳冰也沒有做任何違法之事。所以她直接漠視了有人可能的跟蹤。
這個家夥在成功實施了跟蹤之後,把陳冰來市裏醫院探視病人的情況,向胡博進行了詳細彙報。
胡博在心裏也猜到了八九不離十,他就喬裝了一下過來看看。陳冰要看的人為什麼會在泌尿科住院?
他也有一個陰暗的心理,那個被陳冰喜歡的家夥,實際上早就性病纏身了。那特麼才好,笑話老子?你和一個有性病的家夥上床,老子還不屑的碰你呢。不要臉。
胡博正是懷著這麼一種心情來到醫院的。他也不敢去護士值班台打聽林宇峰的情況,而是盡量不鬼鬼祟祟地查言觀色。
剛才就在護士值班台旁邊的聯椅那裏,胡博裝作休息在那裏一坐。無意中聽說了幾句話。這幾句話,是這裏的兩個病人說出來的。
大約這個地方被美女光臨的機會太少了,陳冰和楚天燕的出現,立刻引起幾個性病患者的注意。
大家都知道其實得了性病的人,大部分人是有不潔的性接觸而感染。也就是說,這些人大多是些平素好色品行不端的人。他們見了美女,差不多就像蒼蠅見了血跡。
“喂,老哥。你見了沒?我靠,直接是兩朵姐妹花兒。那個漂亮水靈就別提了。我就納悶了,這倆仙女怎麼會下凡到咱這地方了。有點不對了我說。”
胡博注意到,這個故意低聲說話的是個五十來歲的禿頂男人。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麵相。這地方看性病的人往往都不是深圳當地的。而是來自廣東省的周邊縣市。
畢竟性病不是什麼光彩的病,這些人大都是當爹甚至當了爺爺的人了。他們敢做不要臉的事兒,但他們還是想要臉的。所以就偷偷摸摸來看病。離家又不能太遠,否則沒法獲得照顧。
“怎麼不對啊?難道是相好的小姐來看自己的恩客?”另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子,也有五十歲左右的問道。這兩個人的長相,很可以成為一對相聲演員。一個捧哏一個逗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