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昏睡的林宇峰幾乎是靠著一種本能,發覺了屋子進來一個陌生人。他一睜眼。眼前的這個人形象還沒有清晰起來,那個影子就撲過來狠狠地抽了林宇峰一記耳光。
典型趁人之危的小人見識。
林宇峰糊裏糊塗地被抽得眼冒金星,他的身體又不能動。他意識到危險來臨了。
“你是誰?為什麼打我?”林宇峰緊急縮起雙手先護住臉問道。
“你他媽的怎麼來了這裏?和我老婆勾搭成奸,你還有臉問我是誰?”胡博摘下臉上的眼鏡,自報家門了。
“胡博?你?”
林宇峰一聽是胡博打上門來,心裏叫苦不迭。這時候他卻忘了關鍵的一著,按電鈴叫護士。
“是爺爺我,你是哪裏來的野雜種?怎麼在太歲頭上動土,你知道爺爺我是個很好惹的人,是不是?”
胡博見室內無人,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可以放心大膽地逞凶了。
“你覺得你老婆和我勾搭成奸就是我的錯?你自己白玉無暇嗎?”林宇峰冷笑道。他想盡量拖延時間。
“奸夫淫婦,人人得而誅之。你也不是啥好東西,老子來得匆忙,要是帶著一把刀,我就直接閹割了你這狗東西。省得你到處禍害良家婦女。”
“那好,等我身體複原了。我送上門去叫你得而誅之,現在來鬧事算那家英雄好漢?”林宇峰質問胡博。
“老子什麼時候做什麼事,要你來指揮嗎畜生。我他媽的再踹你哪狗雞巴玩意幾腳,叫你斷子絕孫,徹底歇菜。可惜的是現在沒有了太監這行當,要不你可以去幹那個。”
胡博獰笑著,要上前掀林宇峰的被子。林宇峰此時腿不敢動,下麵腫得還很大。真叫胡博這王八蛋臨門踹上一腳,那非要他的命不成。
林宇峰見胡博近身,拚了命坐起身來抵擋。胡博趁機又抽了林宇峰一個耳光。
屋子裏並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胡博往後一退,解下了腰帶。開始掄起來抽打林宇峰。林宇峰為了保護自己的腦袋,隻好用手來護著。胡博變虛晃一招選擇抽林宇峰的後背。
那皮帶又長又細,起初抽打屢屢得手。打得林宇峰手背一道一道紅印。林宇峰身子不能動,左右支拙。他又不願意呼救,反正胡博手裏就是一條皮帶,暫時傷害不得自己的生命安全。
兩個人一來我往的對打,場麵叫人看起來十分滑稽。後來林宇峰抽冷子抓住了胡博抽來的皮帶,想奪過來。胡博則不撒手,兩個人開始拉拽。
林宇峰不是胡博的對手。因為真要拉拽的話,林宇峰坐著沒有著力點,勢必會被拉下床去。而他摔倒床下麵,那就會很慘。所以拽了一下,林宇峰隻好撒手。胡博又開始玩著花樣抽打林宇峰了。
這樣的毆打持續了差不多十分鍾,其間林宇峰的臉幾次被皮帶扣擊中,打出了洇血的傷痕來。林宇峰依然拚命抵擋,不呼救。
楚天燕推門進來,發現林宇峰坐在那裏,一個陌生男子正在向他進攻。楚天燕和男子對峙著,慢慢地把手裏的飯菜放在門口的一個小桌上。
“你是誰?為什麼進來打一個病人?“楚天燕看著林宇峰的慘狀,不露痕跡地攥緊了拳頭。
“他是胡博,陳冰的男人。”林宇峰代替胡博回答道。
楚天燕一聽對方的名字,禁不住仔細地打量起胡博來。想到這個人那令人尷尬的身份,楚天燕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你是他的媳婦兒?你還在伺候這個不值錢的淫棍?他對我老婆做下什麼事兒,你不會沒有一點耳聞吧?”胡博盯著楚天燕,有點口氣曖昧地問道。
“我有耳聞,隻是你與其來這裏鬧事,不如回家先管好自己的婆娘。”楚天燕靈牙利齒地說道。
“媽的,他玩我的老婆,老子也要玩他的老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胡博獰笑著罵道。
“姓胡的,你說這話擺明了是要找打了?你想玩你過來玩啊!”楚天燕獰笑著喊道。
“行啊,這可你叫我下手的。那我就嚐嚐妹妹的粉拳。”胡博嬉皮笑臉,手裏攥著那根皮帶就要往前湊。
沒想到人還沒到眼前,楚天燕一個箭步上前,先給了胡博一記耳光,又夾手奪過了他手裏的皮帶。再一轉身就套在了胡博的脖子上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