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躺著,閉上了眼睛,削瘦的側臉全是疲倦。

半小時了,白曉還在浴室裏,厲皓承不放心地敲門,“白曉。”

沒有回音,他轉身推門進去,白曉光著身子,躺在浴缸裏睡著了,他一驚忙上前,伸手探了一下水溫,都已經涼了。

他拿著浴巾將她從浴室裏抱了出來。

白曉的臉紅撲撲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厲皓承微微怔住,溫軟的嗓音更加沙啞,“放我下來。”

“大冬天的泡澡怎麼能泡那久,生病了怎麼辦?”

厲皓承叨叨絮絮地訓話,一邊扯過一旁的幹的毛巾擦拭著她的身子。

白曉扭著身子,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她力不從心推著身上的男人,“你起開!”

白皙的皮膚,透著粉粉的紅色,看得厲皓承浴火從生,“別動!”

白曉身上越發火熱,伸手推著厲皓承,卻碰到他的地方都被撩的向更加貼近他,她咬緊牙,“你走開!”

厲皓承低頭看著她紅潤的臉,眉梢微微一攏,“曉曉,不要壓抑自己。”

“你走開!我不要你……啊……要不是你我會這樣?你走開!恩……”白曉已經受不了藥物的竟哼出來了。

厲皓承退去了衣服,兩人交纏在一起,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白曉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看著睡去,無意間摸著她的頭發還是濕的,厲皓承拿著電吹風慢悠悠地吹幹了她的長發。

給她換上了睡衣,一直守著她。

等著她醒了以後,厲皓承才叫了醫生來,檢查她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了。

厲皓承一直蹲在她的麵前,溫漠的臉被窗外投進來的陽光柔和了幾分,眼底帶著幾分幾不可察的溫柔。

白曉安靜地躺在床上,淡淡的說:“我沒事。”

不過就是昨天在山頂上膝蓋磕到石頭破了皮,今天又被弄到那個傷口而已,其他的地方有些痛,不過沒受傷,是被那些男人不知輕重給捏得淤青了而已。

“聽話,讓醫生幫你看下。”厲皓承看著她蹙著眉頭灌下了那一碗薑茶,低沉的嗓音像哄慰。

白曉看了一眼他深邃的眼睛,點頭,“好。”

厲皓承找來的一聲是個年輕的女人,沉默寡言,跟他一樣隻有一個表情,或者說,沒有表情。

白曉脫下衣服,讓她檢查了一遍,然後又簡單地幫她處理了一下膝蓋上的傷口很快,就收拾好藥箱離開了臥室。

過了好一會,厲皓承才重新走進來,帶著一身淺淡的煙味,白曉卻已經趴在床上闔上了眼睛,又睡了過去。

陽光溫柔照亮著臥室。她的臉上有幾塊淤青,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尤為明顯,微卷的長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暗影,秀氣的眉微微蹙著,睡得並不安穩的樣子。

厲皓承站在床邊盯著她的睡容看了好一會,彎腰替她捏好被子,又轉到窗邊拉上了窗簾,唰一下,房間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格外靜謐。

等到房門闔上,白曉這才掀開了眼簾,黑暗裏一雙眼睛格外的明亮,她翻了身,重新闔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