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秦央連連點頭。
秦夙閉上眼,不再搭理,許久後才又緩緩睜開,低聲自言:“老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前些日子聽說有一個戴著麵紗的小女孩和一個年輕男子領頭吃蝗蟲!我懷疑這女孩就是前些日子的小雪生,而這神秘寫信人也是她……”
“那小雪生?就是國師的徒弟?衛國公的孫女兒?”秦央瞪大眼,不過再仔細一想,這小女孩的確有些不同尋常!
“恩,八成就是她!隻是不知道這些主意是歐陽墨寒出的,還是衛國公這老頭出的!”秦夙的拳頭緊緊握住,陰沉地道:“無論如何,衛國公,不能留。”
“兒子突然又想起了通緝令!陛下從未見過畫像,可我見過,像極了小雪生!不如……”秦央的眉梢一挑,出了個主意:“兒子馬上寫信給皇後,讓禦林軍直接殺了他們!以絕後患!”
禦林軍是北翊的兵馬,但是早被皇後宮氏染指!
而另一邊,北蟬衣,卡若澤和陌生少年早已出了京城的城門,他們是從小路走,若是馬不停蹄去雄丹,至少還有一個多月。
“這還沒到夏天就出這麼大的太陽!熱死了!熱死了!”北蟬衣用手扇風,但見身邊的少年翹著二郎腿,嘴裏砸吧著,火氣就上來了:“你能不能把腳放下,看著就煩!”
“這馬車是我的,我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咋地了,想要過河拆橋了?”少年抖著腿,一臉的無所謂。
“放屁!明明是我們救了你!他們是要追殺你!但我們隻是通緝,不是死罪!”北蟬衣辯駁。
“你才放屁,沒見方才幾百個禦林軍是攻擊你們的?是我救了你們!“少年懶懶地瞥了她一眼,似乎不想和她多廢話。
北蟬衣一噎,竟無力反駁。的確如此,宮氏一定是知道了她的行蹤,然後動用私權,將他們直接斬殺!不過再仔細一想,母妃為何不將此事和父皇說清楚?難道她和父皇一樣忙,沒見過通緝令的畫像?
“我們已到越州了,前麵好像不好過去!”卡若澤轉頭告訴北蟬衣,他們在車上已經過了快七天了,這七天都是
北蟬衣拉開簾子一看,城門駐守至少有千人。這裏是越州的邊境縣,隻要過去就到了瑾朝最大的森林,也不用再過安檢,直通雄丹。
“也是奇怪,越州人有錢,過得都是好日子,怎麼臉色都那麼差!像是中了毒……”北蟬衣感歎。她懂醫,能看出這些百姓的麵色絕對不正常。
但卡若澤卻不以為然,反而被城門前密密麻麻的人給吸引住了,不解地問:
“平日城門雖然也是嚴守,可是也不至於這麼多人啊!難道出了什麼事?”
北蟬衣示意要下來,卡若澤就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停下。
“你們都是通緝犯,也敢下來?”少年抖著腿,邪邪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便跳下了馬車。
卡若澤吸了一口氣,偏頭對身邊的北蟬衣道:“傻豆,我看他很不爽了,我想弄死他,或者咱們跑路!”
“你以為我不想啊?不過他好像是宮裏人,我打算利用他!”北蟬衣示意地看了一眼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