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太監?”卡若澤挑眉。
北蟬衣扶額,隨後又用力眨眨眼,使勁兒地往他的大腿看。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個大公公!”卡若澤恍然,聽說在大瑾的皇宮,太監和公公的地位還是不一樣的。太監根本沒有人權,但公公不同,主子必須妃位以上,或者直接伺候皇帝。
“哎!”北蟬衣再次扶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沉聲道:“你仔細看看,他裏麵還有一件錦衣,繡的是鶴,是特麼的官家子弟啊!”
“隻要你們換我一聲大哥,我就帶你們去吃大餐!怎麼樣?”少年從兜裏掏出一錠銀子,向上拋了拋。
北蟬衣和卡若澤深吸一口氣,緊了緊拳頭,竟異口同聲地喚了一聲:“大哥!”
“誒!乖小弟,乖小妹!哈哈哈哈!走,我們先去找吃的,再想辦法過安檢。”少年昂胸闊步地朝著不遠處的的客棧走去。
越州的經濟發展非常好,許多百姓都做絲綢的生意,甚至出過幾大皇商,所以這裏的百姓性子都比較高冷,穿著打扮非常講究,婦人身上戴著的珠寶比京城貴婦還要多。
有一句民間傳言,嫁給越州人,上下三代都吃飽。
這少年以為一錠銀子可以買上一桌菜,結果隻能點五六道,酒香荷葉雞,花攬桂魚,四喜鴨……
“物價這麼貴,比京城還誇張,這裏的州長真的是囂張!”少年直接抱起一隻雞直接啃,動作粗魯,一點都不像貴族。
北蟬衣和卡若澤懶得和他較勁兒,餓了幾天,肚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大碗米飯呼呼呼得就吃了個精光。
“你們聽說了嗎?錢州長下了死令,封州!即便他們會飛也出不了這道門了!嘖!”
“那也是那淫婦活該!這剛成親就將州長的兒子殺了,還和其他男人私奔!州長失去了獨生子,別說封州,若是抓到了,恐怕要將這兒媳千刀萬剮了!”
“那也未必,這女的可是袁大人的女兒,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
“袁大人?你是說袁雲景?他不是死了嗎?聽說自盡!”
“是啊,雖說最後沒有定罪,但陛下也沒有要厚葬,說不定心裏早已認定他是畏罪自殺,所以,錢州長還會怕這佛麵不成?”
隔壁桌傳來一陣陣討論聲,北蟬衣放下筷子,頓時覺得飯菜不香了。前世她已經對不起袁大人,這一世雖然為他澄清,可還是救不了他的命,保不住袁氏一族的英名。
卡若澤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也同樣放下筷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若想留下,我便陪你留下。”
“這麼講義氣的?”北蟬衣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何止是義氣?”卡若澤笑,笑得特別好看,英俊的臉頰竟出現一對小小的酒窩。
“咳咳,你們兩在說什麼?該不是互相看對眼了吧?”少年端著酒壺,仰麵喝了一口:“這姑娘雖漂亮,但你也要再等兩年,否則太禽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