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晟一抓住她的手腕:“下不為例。”
沈卿顏聽了心下一喜,微微抬頭輕柔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上。
等溫墨晟回神的時候,懷裏的女人已經出了門,懷裏空落落的感覺,讓他不禁有些失落。
夜色已深,推開門,寒涼的夜風讓沈卿顏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墨寒依舊脊背筆直的跪在地上,整個人猶如雕塑,一動不動。
“起來吧。”
沈卿顏緩步走到墨寒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淡淡的開口。
墨寒低著頭,連個眼神也沒有給沈卿顏:“屬下有罪,該罰。”
沈卿顏真想爆粗口,真是個榆木腦袋。
他拿劍指著她的事情,沈卿顏本來不打算追究,誰知道這家夥如此實誠,還來了一個負荊請罪,這件事本來過去就算了,他這麼一鬧,豈不是讓大家都尷尬了?
“你跪瘸了腿怎麼保護你主子,現在墨涼和墨玉都不在,萬一……”
“主子真的原諒屬下了?”墨寒想了想,忽然打斷沈卿顏的話。
沈卿顏點頭:“當然,你信不過我?”
墨寒搖頭,忽然挺直了脊背,朝著沈卿顏磕了一個響頭:“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沈小姐見諒。”
他知道,一定是沈卿顏替自己說了好話。
他本來不想領這個情,到仔細想想,除了溫婉兒,沈卿顏是唯一一個可以讓自家主子改變主意的人,單憑這一點,沈卿顏就值得讓他敬佩。
沈卿顏笑了笑,那件事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溫墨晟能有他這樣的屬下,也是難得。
“墨涼他還好嗎?”
想起墨寒的話,沈卿顏心裏對墨涼很是愧疚。
“人是醒了,但是一句話也不說,人也沒有精神。”墨寒強忍著膝蓋的酸痛,喘著粗氣對沈卿顏開口。
“有時間我去看看他。”
沈卿顏回房的時候,溫墨晟正側著身子假寐。
紅燭搖曳,襯著他的容顏更加俊美,沈卿顏盯著看了半晌,漸漸的有些心猿意馬。
緩緩靠近床邊,她輕手輕腳脫了外衣,沈卿顏再一次爬進男人的懷裏,本想說些什麼。
可是,見男人也不看自己一眼,沈卿顏頓時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索性也就閉眼睡覺了。
次日,沈卿顏正坐在梧桐樹下無聊的磕著瓜子,墨痕朝黑著臉走了進來。
瞧著他的樣子,沈卿顏覺得有些好笑,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
墨痕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沈卿顏對麵,目光落在麵前那碟子瓜子↑,卻沒有心思吃。
“怎麼了?”
沈卿顏剛開口,這才發現墨痕的嘴角處有一塊淤青。
了不得了,晟郡王手下的第一高手竟然掛了彩,這可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墨痕看了沈卿顏一眼,沒說話。
沈卿顏更加好奇,所以身體前傾,看著他俊朗的臉問:“跟誰打架了,對方是死還是殘?”
墨痕撇了沈卿顏一眼:“你那破自行車。”
“啊……哈哈……”
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反應過來之後沈卿顏笑的前仰後合。
墨痕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強忍著掀桌子封衝動。
他容易嗎,為了自行車賣個好價錢,他必須得先學會騎車,那東西也是怪了,為什麼沈卿顏騎著輕鬆靈巧,他騎著怎麼都不聽使喚。
學車這東西,比跟一百個人打架都難。
“學……學會了?”看著墨痕那一臉要殺人的表情,沈卿顏強忍著笑問。
“還好。”憋了半天,墨痕隻說了兩個字。
“咳咳……”沈卿顏喝了口茶,然後道:“賣出去了?”
說到這裏,墨痕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從懷裏掏出一大把銀票來:“給!”
沈卿顏遲疑了一下,拿到手裏數了數:“三十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