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我邀請來的朋友,今天的賭約他來替我完成。”安特介紹其身後那名遮著帽沿的大胡子男人給席以箏幾人認識。
“是嗎?想必這位先生對賭石很精通咯?”馮敏芝冷笑一聲。就知道他與自己這個賭約是有備而來的。想必是認準了自己沒有賭石方麵的研究吧。
“嗬嗬,不敢當。隻不過他有這方麵的興趣愛好罷了。”安特捋捋他那撮小山羊胡子,言辭謙虛,神情卻是掩不住的得意。
“既然如此,我們這裏也有位對賭石頗感興趣的小姑娘,就由她來與這位先生對試一次吧。”馮敏芝此時也無其他任何辦法了,既然東方和霍俊都這麼說,想必席以箏確實有這方麵的能耐也說不定。就完全放手讓她賭一把吧。成與不成,橫豎都是“丹寧娜”卡洛分店的得與失罷了。
“OK!那麼大家現在就開始吧。說好了,這次賭石比試均是我們雙方自願進行的,輸贏各憑本事。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哦!哈哈哈……”安特再一次得意地大笑三聲,在他看來,有身邊這名神秘莫測的賭石大王,要想賭贏這次約定,可說輕而易舉之事。哼,“丹寧娜”這家珠寶玉石店,我要定了。至於馮敏芝你,哈哈,既然說好由贏家說了算,怎麼可能會再輕易放過你呢!
“箏箏,不用緊張,橫豎沒了這家店罷了。我也想清楚了,能與東方在一起,我的下半輩子也已經滿足了。”開局前,馮敏芝拉著席以箏在角落叨叨絮絮地安撫。
“我不緊張啦,師母。放心吧,我一定盡力而為。”席以箏淺笑著反過來安慰馮敏芝。她可不認為自己若是賭輸了,對方會輕易放過自己,即使賭贏了也不見得可以安然而退。所以,私下裏已經偷偷讓霍俊通知席以笛了。她曾聽自己小哥說起過,特行組在美國設有好幾處工作據點。希望齊曜日能念在自己一家救治過他的份上,派組員前來援助自己。隻要這次能安身而退,師母的“丹寧娜”,肯定不會繼續為美國稅務貢獻一毛錢了。
“怎麼樣?準備好了嗎?”安特上前詢問,依舊帶著他那副牲畜無害的笑容麵具。
“可以了。請問安特先生,我們這是要怎麼賭呢?就是猜這些石頭有沒有翡翠嗎?”在霍俊止不住連連皺眉下,席以箏也掛起她那副甜甜的學生純真笑臉,故意裝作好奇地問。
“嗬嗬,小妹妹猜得沒錯,我們雙方就來猜猜,三塊毛料裏蘊含的究竟是翡翠,還是普通石頭。”安特非常受用她那句尊敬的稱呼與甜美的笑臉,極其大方地解釋道。
“哦,就是說隻要分別猜出是否有翡翠就行了,是吧?不需要猜蘊含的是什麼質地的翡翠嗎?”席以箏再度甜美地確認。而緊緊握住她手的霍俊,再次不悅地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別太過分。席以箏回他一記笑,偷空朝他眨眨眼,暗示他說沒事的,盡量延長些時間吧。希望特行組能有時間找到自己的所在吧。
“額,當然,能夠猜中裏麵究竟是什麼質地的翡翠那就更好了。”安特暗地裏與身後的大胡子使了個眼色,意即問他有把握猜出質地嗎,大胡子點點頭,神色不變。
這一幕落在席以箏等人眼裏,引起了他們同樣的重視。看來,那個人也不簡單啊。席以箏暗暗打量對方,隻是被滿臉的大胡子與刻意壓低的鴨舌帽沿擋住了他幾乎整張臉。不過,偶爾投射來的眼光……眼珠子是黑色的,難道也是華人?
呀,她一個激靈,側身朝東方淥鳴低語:“老師,你還記不記得四五年前國內盛傳了近一年的賭石界之王,在一次豪賭中幾乎敗光了家底,之後就渺無音訊了。你猜,會不會是他啊?”
東方淥鳴聽她這麼一提,也仔細觀察起來對方來,對於那個傳說中的賭石大王,他也隻是聽西郊的諸多賣家提到過。那段時間,不僅全國幾大古玩街區與騰衝翡翠街,連緬甸邊境的翡翠公盤上,都盛傳著那位賭王的厲害。賭一贏一,十賭石贏。幾乎沒有任何遺漏。凡是他選中開出的翡翠毛料,沒有一個不出綠的。當然,與自己的小徒兒相比麼……東方淥鳴瞅了眼身邊的席以箏,暗暗搖頭,若不是她鮮少在公眾場所當眾解石,以她開出的翡翠明料的品質與數量,早就被國內外翡翠界追捧供奉了。哪還輪得到對方賭到區區幹青、豆種,最好不過是一枚冰種紫羅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