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席曜嗎?我去接你,媽讓我們回遠逸莊吃飯。”霍俊耳邊夾著手機,手上利落地整理桌案上的資料。
“好。我想等你趕到,我應該來得及完成手上的事。路上小心。”席以箏翻了翻餘下的幾頁財務報表,淺笑著叮囑。
“好。”霍俊起身離開辦公桌,撈起衣架上的外套,出了總裁辦公室,對候在外頭正要稟報的金秘書說了句:“有什麼事,交給特助處理。”隨即往電梯走去。
金秘書擦擦額頭沁出的汗漬,心裏忍不住嘀咕道:“兩位特助比您老人家難伺候。遞交的企劃案沒有返修三次以上,他們就絕對不會通過。”
…………
“箏箏,多吃點,看你最近的臉色,怎麼瘦了這麼多?”席媽夾了一塊席以箏愛吃的紅燒牛腩,邊止不住嘮叨。
“媽,我還好吧。哪裏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席以箏哭笑不得地啃著牛腩。若是說她忙地沒時間過來倒是真的,可是說她臉色差怎麼可能嘛。空間的滋潤,絲毫看不出她的臉色哪裏有差。
“怎麼沒有?我知道你最近忙地幾乎沒有時間好好吃飯。晚上也都是半夜三更才回家睡覺。這樣子,對懷孩子不好。”席媽嘮嘮叨叨地總算說出了最終的目的,希冀他們再懷個孩子。
那對麒麟寶貝,經她多次試探,得到的答案是幾乎不可能回來北京,最多等他們長大了過來看看他們。
等他們長大?那得多久啊?席爸席媽私底下商量再三,還是希望席以箏再懷個孩子。
“媽!”席以箏失笑地喚住她的嘀咕。雖然霍俊也與她說過這個事,她確實也考慮過。但是,每次想到今後可能麵臨的分離,她就膽怯地不想再生。自從回來後,她服用了一個月的避孕藥,被席媽無意間的一次親臨視察而發現,並被勒令沒收加以嚴重警告,無論如何不許她繼續服用長期避孕藥。
所以之後幾次臨近危險期她都強烈要求霍俊全程使用安全套。不是不想生,是不願承受最後的分離。那樣的痛,一次就夠。
“媽,箏箏心裏有數的。這段時間她太忙,等過了今年,席泰順利遷來北京,我們自然會考慮這個事。你們別擔心。”霍俊握住她的手,自是知道她心底的隱憂,於是接過話茬,向席媽保證。
“有打算就好。”席媽點點頭,她怕的隻是女兒從此沒有這方麵的打算了。
“對了,箏箏,聽你大哥說,齊曜日他們都要返回國家部門了?那席曜……”席爸想到前幾天席以簫的話,似是席曜要換血了。不免有些擔憂。
“嗯。不過爸媽放心,小哥不會離開席曜的。”席以箏自然知道席爸席媽擔心的是什麼,柔聲安撫道:“齊曜日明確向我保證過,還說是小哥自己要求的。”
“咦?”席爸席媽麵麵相覷,自己還不了解那個性子脫跳的小兒子嘛,沒道理他會放棄進入國家特警部門的機會呀。那是他從初中開始就設定的夢想。是什麼讓他改變了初衷呢?
席以箏偷笑著啃著香濃酥軟的牛腩,還不到時候,她可不會替小哥扯後腿。
換作以前,席爸席媽絕對不會反對他與赫連鳳湊成一對,但是,自從自己與霍俊在緬甸消失兩年,麒麟寶貝又被他們以留在緬甸的借口不得回來,席爸特別是席媽,骨子裏對那個國家已經全然產生了戒備之心。
更何況,追妻的決定還是由小哥自己來解釋比較好。那樣才符合席以笛一貫的作風不是嘛!
“話又說回來,你小哥這段時間怎麼淨出差啊?還跑那麼偏遠的西南角去。”席媽皺眉似是不悅地嘮叨起席以笛。
席以箏暗暗瞪了瞪似笑非笑看向她的霍俊,示意他別引火。他不看自己還好,一看,一旦席爸席媽發現了,豈不是以為自己知道原因了。好吧,雖然自己確實知道,而且這個原因還是自己挑起的。
“對了媽,這個周末麻煩莊裏的師傅們去箏園幫忙采摘果子吧。”她眼波一轉,岔開了話題。
“是哦,你們那裏的果林也需要采摘了。我明天就找老林,讓他挑幾個人周末過去。你們那小,一天應該夠了。”席媽點點頭,隨即聊起箏園裏的果林情況。
席以箏暗暗呼了口氣,總算是轉移了席爸席媽的注意力。否則,自己還真不知道該不該實話實說呢。
……
於是,這個周末,就成了箏園果林的豐收日。
一大早,席爸席媽就帶著遠逸莊裏幹活的五個師傅,開著席爸那輛新換的七座休旅車來到了箏園。
僅用了半日,就將果林裏成熟的果子全部采收完畢。
“媽,我就留下十筐,其餘的,你讓師傅們帶回去分了吧。”席以箏指指堆在園子裏的整整四十大筐各色果子,對席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