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生的裴國忠沒有認出葉文，他肯定不是重生的，也就不可能得知構成葉文幻覺的那些前世的現實。也就是說，他並不需要具體得知對方的心魔是什麼，就可以將其激發。
誰能保證自己一點心魔沒有。
不過葉文沒想到的是，自己最嚴重的心魔不是死亡，而是……
“葉文你怎麼了？我看你打了個寒顫。”孫凱憂心忡忡地問。
從末世開始，葉文從來都是冷靜的，而他竟然會打寒顫？那個裴國忠就那麼可怕麼？
“孫凱，你覺得，這末世會以什麼樣的結局結束？”葉文問孫凱。
“結局？”孫凱奇怪地問，“我沒想這麼遠。可能，我們都會死吧。”
“不止我們。所有人類都會。”葉文看著孫凱的眼睛，“剛才在幻覺中，我見到了喪屍之皇。”
“喪屍之皇？那是什麼玩意兒？”孫凱奇怪地問。
不過問歸問，光從這個名字她也能猜出一二來。
什麼東西能夠統領喪屍？全世界的喪屍都被一個腦袋智慧，勁兒都往一處使，那會是個什麼場景？
孫凱也打了個寒顫。
葉文說道：“喪屍之皇是喪屍們製造出來的。喪屍們的本能不止有吃，還有製造喪屍之皇。它們製造喪屍之皇的原因有很多，很大程度上是生理上的。不過對咱們人類來說，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喪屍這個群體，依靠集體意識製造出來的對抗對手的終極武器。”
孫凱捂住嘴巴：“對手……那就是人類？”
葉文挑挑唇角，拉出一個不帶絲毫笑意的笑容。
人類，或許還不夠看。
它們要對抗的是天命，是注定滅亡的命運。因為喪屍隻吃人，而活人不是無限的。
“站在喪屍的角度思考一下問題，如果你是喪屍，麵對食物越來越少的現狀，你會怎麼做。”葉文對孫凱說，“你應該能夠想到咱們人類的結局了吧。”
“你是說我們會被喪屍像牲口一樣圈養？！”孫凱忍不住叫道，“這，這還不如死了！喪屍真的能做到嗎？不會吧！”
不會麼？
喪屍其實是喪屍病毒控製的傀儡。為了讓喪屍能夠得到更多食物，喪屍病毒甚至會自行降低自身毒性，那麼作為喪屍病毒的集大成者，喪屍之皇懂得圈養人類，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所以前世的葉文才會去刺殺剛剛出生的喪屍之皇，試圖在災難開始前的最後一刻力挽狂瀾。正是在這項任務中，他被人背叛，重傷後被江雲霆虜獲。
誰讓他隻想到喪屍想要圈養他們，沒有想到他的同伴裏頭有人心甘情願想被圈養。
當然，所謂圈養，那的確會有一部分人類會存活下來。然而如果全人類真的淪落到成為他“屍”牲畜的地步，那麼人類的文化，曆史統統都會消失。就和現在的印加人一樣，人種雖然繁衍到今天，但他們的文明早就毀滅了。
奴役印加人的好歹還是人類，如果換成喪屍，恐怕人類不僅會失去種族的傳承，估計連智商都會退化到豬狗的程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