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白家吃飯,路上給蕭放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的行蹤,蕭放說好,囑咐我吃完飯早點回家,白夢瑤沒問題的事情不要主動跟她提。
掛了電話,我很明確,蕭放是有事瞞著白夢瑤,但具體是瞞著,還是防著,我現在還說不清楚。
等到了白家,白夢瑤像之前一樣,熱情的跟我打招呼,她氣色看起來很好,比上次出國回來的精神狀態還好,臉上一直掛著笑,讓我推她進餐廳。
蕭放沒來,但桌上準備的菜一樣都不少,我大概看了一下,和蕭放在時,準備的菜式一樣多。
白夢瑤先給我盛了一碗湯,我說了謝謝,接過去,嚐了一口,有種怪怪的味道,之前好像喝過,腦子裏一下回憶起之前的事。
沒錯,這個味道就是我之前在白家嚐過的,魚腥草。
當時,白夢瑤嚐了一口,還說這味道蕭放不會喜歡,告訴下人以後不用做了,可今天,我又嚐出了這味道。
我想白夢瑤這麼聰明,對蕭放的飲食習慣又了如指掌,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又讓廚房加了這東西,我又喝了兩口,抬頭看了一眼白夢瑤,她差不多也喝了半碗,這次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根本沒嚐出魚腥草的味道。
我不動聲色,權當沒這一回事,夾了旁邊一盤菜,嚐了一口,味道不是蕭放喜歡的,這事便變得很奇怪。
我見白夢瑤嚐了一道菜,沒有特別的反應,反而眯著眼,似乎覺得今晚的菜色不錯,她吃兩口放下筷子對我說,“安然,青海那邊現在怎麼樣?你跟蕭放通過電話了吧?”
我把剛夾的菜放進盤子裏,回白夢瑤說,“幾個負責人在審核,現在還沒結果。”
“既然結果還沒出來,那我們就再等等,你跟蕭放說,如果青海那邊需要幫忙,可以隨時聯係我。”白夢瑤倒像是誠心誠意的樣子。
可我心裏卻沒底,總感覺這事跟她脫不了幹係,但出事的時候,她人在國外,之前她也一直沒在國內,資金鏈一直有幾個人把關,如果真是白夢瑤,那她又是怎麼做到的?
我應白夢瑤的話說,“好,白小姐的話我一定轉告蕭放。”
白夢瑤笑著點頭,讓我自己夾菜。
一頓飯吃完,白夢瑤隻在一開始跟我說了幾句話,後邊我就像是一個人在家吃飯一樣,白夢瑤沒再問青海的事情,甚至連話都沒跟我說。
吃完晚飯,我從白家回來,原本以為這次過去,白夢瑤會問我很多問題,可實際上,她問的問題都是隨便給青海打個電話就能知道的事,也正是因此,讓我覺得白夢瑤很有可能比我知道的多,所以她便也懶的問我了。
回去的路上,外麵刮了好大的風,下車時,冷風打在我身上,沒一會兒就透了,我想現在青海那邊的氣溫應該也不高吧。
到家後給蕭放回了一個電話,我聽他語氣不是很低沉,問他是不是青海那邊的事情解決了?
蕭放說還沒有,但是從目前審核出的賬目來看,蕭氏集團並沒有虧損。
聽到蕭放這麼說,我懸著的心也落下一半,但轉念一想,青海的項目隻有蕭氏和禾輝兩家公司負責,如果錢上麵出題,蕭放這邊又沒虧損,那便一定是禾輝賠了錢。
“那禾輝呢?是不是賠了很多錢?”我急著問蕭放。
他倒是比我輕鬆,隻是語氣有些不滿,說我道,“你倒真是寧禾陽的好員工,時刻惦記著自己公司呢。”
“你別拿我開玩笑,趕快說正事兒。禾輝是不是賠了很多錢?一個項目資金上出了問題,你沒事,那一定是寧禾陽虧錢了。”
“禾輝的賬目我也不太清楚,但晚上到的時候,他們那邊的財務明顯比我們這邊慌亂,最後還是要等明天的結果出來,不過你放心,青海的項目有兩個公司兜著,就算寧禾陽賠錢進去,以禾輝的的資產,寧禾陽也死不了。”
蕭放倒是說的簡單,但那畢竟是錢啊,還是很大一筆錢,做生意的人,哪裏有不怕賠錢的。
沒說沒一會兒,電話那邊傳來蕭放的哈欠聲,我知道他累了,坐了一天的飛機再趕到那邊的臨時辦事處,審核了材料再回酒店,就算人是鐵打的,這麼折騰也受不起呀。
“折騰了一天,你早點睡吧。”
我說完,想讓蕭放休息,他那邊聲音又傳過來,痞裏痞氣的問我,“許安然,你知道我現在住在哪嗎?”
大晚上不睡,問我這麼無聊的問題。
我剛想開口說“不知道”,腦子忽地轉個彎,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笑,但嘴上還是說他道,“我看你是不累!睡不著就下樓跑兩圈,我要睡了。”
蕭放在電話那邊叫住我,問我幹嘛突然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