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活了?”趙靖瑤一手按著息影一手指著他的鼻子哼道,“又不是真要你死~就是嚇唬嚇唬你~”
季友盛羞憤的別過臉去,趙靖瑤又道,“不如這樣吧,一會兒你若是得了頭名我就不追究你的罪名,還向你賠禮道歉,承認是我草包低看了你如果你願意順便把我那禍害妹妹也嫁給你怎麼樣?既然我那個妹妹禍害東宮,那你娶回去不就成了,不僅給太子殿下省心還讓東宮的良娣們也少些事情幹。”省的總扭著小腰去我含風殿找我麻煩,這個憨書生怎麼也比上麵那病秧子好對付吧,她可不想再留在宮裏了,畢竟他隻有自己而李煦和李珩這些皇子們身邊有一堆的人。
“胡鬧!”太極殿門口,承乾帝迎著晨光大步走來,臉上鬱氣濃濃,陳映升跟在後麵一聲都不敢出。
眾人趕緊俯首,趙靖瑤也不情不願的俯身行了個禮,承乾帝從她身邊走過理都未理,徑直的走到季友盛身前將他扶起,“今日是我大周舉子封官受爵的大日子,在座的將來均是報效我大周的棟梁之才,豈是你能隨便折辱。”
說罷又回身狠狠的瞪了趙靖瑤一眼,“馬上要成親的人了還在這裏胡鬧!”
“婚、婚期?”趙靖瑤錯愕的抬起頭,承乾帝已經帶著陳映升回到了龍椅上。陳映升看向承乾帝,承乾帝點了點頭,拂塵一甩從袖中掏出一卷聖旨來念道,“趙國公府嫡孫、昌寧長公主嫡子,今封西海郡王,於永徽之歲,迎娶西齊金城公主,重協社稷如一,情誼綿長,更續姻好……”
“趙、我、我要娶西齊那個小公主?”趙靖瑤指著自己張口結舌的望向不遠處高高在上的君王。
承乾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陳映升走下來將聖旨塞到她的手裏,“是昨兒個金城公主親自來找陛下求得旨意,說是在街上與您偶遇,之後便一見傾心再不能忘。郡王殿下還不接旨謝恩?”
趙靖瑤咽了口口水,如果互毆也能算是偶遇,那她還真的不是很理解這見了鬼的一見傾心。
“可以不接嗎?”趙靖瑤怯怯的問。
承乾帝麵上怒色已現,趙靖瑤趕緊跪下,“謝陛下隆恩,臣盡量與公主琴瑟和鳴。”
承乾帝哼了一聲,陳映升又道,“郡王先別急著謝恩,這裏還有一道旨意呢?”
趙靖瑤狐疑,難不成還能剛賜婚就和離不成?
“王者建邦,設內輔之職;聖人作則,崇陰教之道。式清四海,以正二儀。永徽郡主趙氏,冠藎盛門,地華纓黻,往以才行。頃屬艱危,克揚功烈,聿興昌運,實賴讚成。正位東宮,宜膺盛典。可冊為太子妃。”陳映升念完抬頭一看,趙靖瑤已經一屁股坐到地上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身邊的季友盛不禁蹙起了眉毛,按理說此等殊榮不是趙家所求已久嗎?怎麼看著趙啟生的模樣並不似是開心反倒是惶恐,難不成京中傳言不可信?那幾年前秦家的滅門慘案又是為何?
承乾帝眼神愈厲,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陳映升在他身邊呆了幾十年最擅揣摩聖心,隻見他一邊給太子遞了個眼色一邊過去拉起趙靖瑤,“雖是雙喜臨門,但郡王殿下還要注意儀態,永徽郡主雖說是嫁入宮中但實際上不也和從前沒什麼區別?陛下知道你們兄妹情深所以特地吩咐冊封太子妃大典等明秋長公主和駙馬回來再辦。”
“兒臣謝父皇聖恩。”李煦既驚又喜興匆匆的跪下來謝恩了,趙靖瑤呆呆的仰起頭望著上麵的承乾帝和李煦,竟然感到十分的陌生,許久她扣了個頭,“舅舅,據我所知設舍妹並非太子殿下心儀之人,太子殿下與舍妹也向來無男女之情,這樣草率的就賜婚……怕未必會種蘭因得蘭果。”
“郡、郡王殿下說什麼呢?太子殿下和郡主心悅彼此是整個皇宮內外都知道的事情,莫要再與陛下開玩笑了。”陳映升已經嚇得一身冷汗了,而李珩正翹著嘴巴譏諷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