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還是不懂(1 / 2)

古佛盯著素衣離去的方向恨恨的跺腳,牙齒磨的’咯吱吱’的響……

從小天相就說他擰、說他軸,可如今看來,誰又能擰的過素衣?

’情比金堅’是蠱毒中不出世的聖品,十五年的壽元、衰敗的身體……

隻是解毒的後果!

真正要命的是:過給女子身上的毒發作起來,是原主身上的雙倍!

連鐵骨錚錚的大龘戰神都被折磨趴下了,她一個二十幾的大姑娘就能抗的住雙份兒?

若抗不住,功敗垂成,兩個人都要死;若抗住了,也隻能保住一個人的性命……

古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有什麼比自己精心培育的嬌花要去尋死,更讓人難過的事?

至少,這在他短短二十幾年的人生裏,這是最最讓他無力、無奈、無法改變的事情!

他感覺渾身上下的氣,似乎都讓人一下子抽走了,低垂著頭、弓著背,轉身向山門走去……

既然管不了,就不管了吧!

命是她的,她自己都如此不愛護,他跟著操什麼驢肝肺?

“此時已經宵禁,你幹什麼去?”天相緩步走到他麵前,看著在天子麵前都不曾低頭的孩子,此刻卻如同被夜色奪去了生命的色彩,整個人變的灰敗起來……

“上街買酒!”古佛沒有抬頭,無精打采的回了他一句,此時的他,需要解憂的杜康……

需要能將人醉倒,暫時忘了傷心事的杜康!

“宵禁了,店家、坊裏都關門了,你去哪裏買酒?別鬧了!跟我回去!”

若真的讓他上街了,指不定會遇見巡夜的武侯,到時候他這隻,隻會撒潑、不會武的猴兒,少不得要挨頓胖揍!

“關門了,就不能買酒嗎?晉昌坊沒有,我還可以去北裏買醉!皇帝小兒等著我給他的寶貝弟弟治病,我現在穿坊而過,看哪個武侯敢攔、敢逮我?”古佛頭一點點的抬高,最後頭高高的揚起,鼻翼有些興奮的外擴……

如果他被皇帝的武侯逮了、打了,素衣會不會因為生氣,就不治那頭白眼狼了?

這個心思在腦中盤恒了一瞬,就被他給否決了。

且不說,皇上需要他治病,必然不會將他如何,不然,趙給使也不必在臨走的時候塞給他一塊兒隨意行走的令牌。就說素衣……司玉衍,她不會放棄;他,她自然也會救的……

“荒唐!”天相手中的敲棒(敲木魚的棒子)狠狠的打在了古佛的額頭上,片刻鼓起了個大包,“以前吃的虧還不夠?現在還敢這麼口無遮攔……什麼時候你才能認清?有些人,我們得罪不起;有些人,我們不得不救?”

“我就得罪了!我就不救了!”古佛梗著脖子,大喊,“我看他們能奈我何?”

“阿彌陀佛!”天相念了聲佛,平緩自己被這小猴兒挑起的火氣,“你自是可以得罪、可以不救,甚至,可以將自己的命賠進去。”他終究是修佛不到家,輕易的被小猴兒挑起了情緒……

古佛愣愣的看著他,心中默默的將他未說完的話補全:大慈恩寺幾百僧人的未來,你自也是可以不顧的!

之前的太子一怒,便是由他引起,現在寺中好多僧人,見他都在偷偷的翻白眼,背後的流言也不曾斷過……

誰說佛門清淨地、心中無塵埃?

這裏和鄉間的家長裏短並無不同,隻是很多話都留在了心裏、留在了水麵下而已。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天相拉進了禪房裏,麵前放著一杯無滋無味的白水。

天相撅著屁股在床底下掏啊掏,好不容易從裏麵撈出來一個小木盒,用袖子擦了擦灰,陰沉著臉送到了古佛麵前……

他掀開木盒,見裏麵還有一個木盒,不由的送了天相一顆免費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