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嫵的唇瓣一顫,悲哀的心,有了一絲溫暖,她的嘴角一彎,一抹笑靨如花:“謝謝,我想做你的家人一定會感到很快樂和幸福的。”
安德烈又說:“如果說,以後還有緣。希望你能做我兒媳婦。嗬嗬……我有兩個兒子。”
玄亦的嘴角歪了一下,心底裏抽了幾下:“這個做老爸的怎麼這麼關心下一代的婚姻啊。”
仙嫵笑了,蒼雪如紙的臉上,透著紅暈的花蕾:“您真是好風趣。謝謝抬愛。”
她說著,繼續攀爬,不折不撓。
好似前麵就是火山,深海,也照跳不誤!
四周很靜,隻有滴水的聲音。
嘀噠、嘀噠、嘀噠……
滴水穿石,鏤空一切。
嘀噠、嘀噠、嘀噠……
命運之盤,在無情地轉動,無情地摧毀著一切美麗可愛的東西。
嘀噠、嘀噠、嘀噠……
沒有人能阻止這場浩劫。
安德烈靜靜的看著她,眸光變得高遠清亮,原來,有一種力量,就叫奮不顧身!
“玄亦,她很勇敢,總是讓我想起一些事情。”
玄亦點頭,但不回答。
“想起以前,曾經也奮不顧身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放棄,也不逃避,雖然,一直跌倒,但也一直爬起來再追。”
安德烈繼續說著,可是紫眸中全是湧動的淚水。
以前,他和梨子就是這樣的,突破了一切不可能的事,突破了一切危險的阻礙,然後生活在了一起。
有過痛苦,也有過歡樂;有過犧牲,也有過新生。
生與死,歡樂與痛苦。
在人的一生中,不斷地上演。
可是,百分之九十的人都選擇了妥協,然後在某一段時期裏,一直徘徊著哭泣著這段放棄的曆史。
很多時候,放棄的後一秒就是成功,但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堅持下去。
安德烈,衝著仙嫵說道:“我有兩個兒子,他們是雙胞兄弟,一個叫安葵羅蘭,一個叫安葵曼華,名字是他們的媽媽給取的。我覺得其實叫寶貝也不錯,但老被他們三個鄙視和不屑。我想進上殿,取雪蓮來救他們媽媽的命。雖然會很困難,但是我一定要試一下。”
仙嫵停止了爬動,原本,她眼眶中泅著熱淚,一直不讓其滾落下來。
可是,最終在聽了那個名字後,那熱淚還是沿著她蒼悱灰暗的臉上滑落,刻著一個無法填補的傷。
仙嫵抖動著羽睫,猛地擦幹眼睛,眸子變得堅定又明亮,她轉過頭開始在冰冷的地板上攀爬。
冷氣如蛇,舔著她流著墨血的腳心……
安德烈拍拍玄亦的腦袋,說道:“我們去幫她吧。”
可是,玄亦還是搖頭:“我們不能。”
“為什麼?”
安德烈覺得自己心急如焚,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已經不能再跟玄武合體了。
他的體質現在和梨子差不多,能暴光在太陽底下的體質。
直接地說,他已經沒有施展魔法的能力了。
有得必有失。
喜歡陽光,那就隻能拋棄黑暗的身份和黑暗的力量。
這個世界絕對的公平,自然在公平裏就有絕對的殘忍。
安德烈咬了下嘴角,原來在這個魔法異世界裏,平凡的人類真的太過渺小和脆弱了;一隻龐大的動物,就能踩死你;一個小小的魔法球,也能立刻要了你的命。
而以前從時光之鏡,穿越而來的梨子能繼續存活下去,實在是在多大的勇氣和信念啊。
原來,愛情也是一種讓自己變得強大的魔力。
想要讓一個人變強,就讓他喜歡上一個他想努力去保護的人吧。
愛是脆弱的同時,也能產生巨大的能量!
安德烈又說:“雖然我已經不能再運用魔法了,可是你還行啊。玄亦,幫幫我好嗎?”
他的紫眸裏透著渴求的烈焰。
玄亦低下頭,緊抿的嘴角,扯開一條細縫:“我不能,是真的不能!”
它雖然是神獸,可是也不是萬通的,它也有不能進去的禁區。
一直往前爬,奮不顧身勇往直前的仙嫵說道了:“不要為難玄亦了,它是無法進入到黑暗之鏡裏的。所以,現在能幫我的,隻有自己的力量。我……”
仙嫵停頓了一下,眼眶中的熱淚,一直滑落進她的嘴裏,很鹹也很澀,隻要一想到那個名字,她的心就再也控製不了地不斷落淚,淚漣如溪,顆顆零落:“我……我……可以的!”
命運之盤,死亡之路。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仙嫵喃喃自語地說完後,在太陽罩巨烈的照耀下,繼續向前爬行。
“你要去哪?”
安德烈心急地問道。
“我要再次開啟黑暗之鏡!”
仙嫵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笑,如一夜的曇花——清冷如霜,卻是絕裂的綻放。
玄亦斂起了眼瞼,靜靜地等待。
安德烈看著玄亦問道:“黑暗之鏡?”
“嗯,以自己的命去進賭局。”
玄亦解釋著,語氣平淡依舊看不出情感的起伏。
“以命去賭?”
安德烈的心收縮了一下。有種鑽刺的感覺。
梨子的命是由好多人組成的,所以,她不應該這麼短命,要不然就太諷刺,太蹂躪其它人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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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可是,不管最終是賭贏還是賭輸,進入賭局的人,都得付出巨大的代價。所以說,黑暗之鏡是萬象鏡裏最邪惡的魔鏡。雖然擁有通天的能修改宿命的魔力,可是,也相當的邪惡和不近人情!”
玄亦說著,就閉起了眼。
它的心有一股悲涼,一直從腳底下源源不斷地冒出來。
它覺得陰陽眼中所見的東西,什麼都是透明的,可是透明度太高了,內心承受力也變得越來越噬疼。
安德烈坐立不安起來。
他覺得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玄亦,我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