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想要站起來,隻是左腳似乎扭到了,站不起來,但是閔蟬卻沒有絲毫要同情的意思,沒有安慰,換來的反而是閔蟬硬冷、不屑的聲音:“怎麼,你不是那麼堅決嗎,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也不用做別的了,回你的窩,別來浪費大家的時間!”
“不,我可以!”幾乎在閔蟬的聲音剛落下的同時,洛韻惜堅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地上的洛韻惜臉上沒有絲毫痛苦之色,隻是眉頭輕蹙,因為疼痛。月光打在洛韻惜那略帶蒼白的臉上更顯得洛韻惜的出塵,便像是那落入凡塵的仙子,虛幻卻又真實。
月光之下的洛韻惜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這狼狽足可以因為洛韻惜臉上的堅強、絕美而忽略不計,此刻的洛韻惜就像是一顆閃閃發光的夜明珠,不管怎麼看都是耀眼、奪目,足可以讓人失神。
看到這樣的洛韻惜,雲軒寒眼底的深意讓人值得探究,陌遷眉頭緊蹙,趕緊看向一旁的雲軒寒,閔蟬有了一絲動容,但是很快便收了起來。
“那就給我起來,別裝死!”閔蟬硬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因為洛韻惜的堅強有絲毫動容,手上的棍子打的更狠了。
‘啪啪啪’閔蟬毫不留情的棍子再次打在洛韻惜的身上,而洛韻惜已經咬著牙再次爬了起來,沒有躲開閔蟬的棍子,而是趕緊再次上木樁。
而這次,洛韻惜不敢再有走神,神經緊緊的緊繃著,不管閔蟬的棍子有多狠,好幾次洛韻惜都險險摔下來,但最後還是被她站定了,隻是下一步,下下一步,終於還是掉下來了。
這裏有二十根木樁,最高十米,而洛韻惜最多隻到了十五根木樁上,就從木樁上摔下來了。一次比一次摔得重,一次比一次摔得狠,不過洛韻惜都咬著牙扛下來了,沒有絲毫的停留,就算腳上撞出了血,洛韻惜也沒有絲毫停緩。
洛韻惜身上的上大概已經遍布全身了吧,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傷,因為洛韻惜護住了臉,因為洛韻惜不能讓其餘之人知曉她臉上受傷,否則會招來是非,所以她會護著臉。
而洛韻惜因為需要護著臉,所以本來可以雙手撐地,避免傷到其它地方,但是為了防止不讓臉受到絲毫傷害,洛韻惜放棄了,放棄了可以減少傷痛的選擇,隻因為不想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洛韻惜再一次從十五根木樁上掉下來,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了,而這次,洛韻惜似乎已經花了太多的力氣,現在隻想先躺一下。
閔蟬看著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洛韻惜,舉著棍子就再次走到洛韻惜身邊,手上的棍子便要再次落下。
而看著的陌遷都有了於心不忍,連他這個男人都覺得洛韻惜今日練習的已經是極限了,不能再練了,但是閔蟬這個狠心的女人卻無動於衷,還要打人。當下陌遷忍不住就要上前去拉開閔蟬,可不能讓閔蟬把人打殘、打死了,這可不行。
不過陌遷的腳步還沒邁開,就聽到雲軒寒冷冷的聲音響起:“站著!”
兩個字,不需要多說什麼,已經讓陌遷停住了腳步,不再上前。
隻是陌遷不解,看向雲軒寒,月光下的雲軒寒眼睛半眯,臉上沒有絲毫的神情,隻有冷色,那那雙手卻早已握成了拳頭。
月光下的雲軒寒就像是可以掌控萬物的尊者,周身盡是神秘、尊貴,就像是那七彩琉璃珠,光芒萬丈,讓人想要得到卻不敢靠近,因為太冷,因為尊貴的讓人不得直視。
隻是這樣的一個人,此刻卻因為看到一個女子傷痕累累卻不得伸以援手而懊惱、自責,最終隻能半眯著眼無動於衷,他在忍,他覺得洛韻惜身上的傷仿佛他都感同身受般,似乎更痛呢。
雲軒寒可以自己教洛韻惜,但是他狠不下這個心,他做不到,而他手下的這些人,因為洛韻惜是女人,都會不自覺的放低要求,隻有閔蟬這個硬心腸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會手下留情,所以洛韻惜交給閔蟬是對的。
隻是閔蟬太狠了,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但雲軒寒清楚的明白,若是他現在去阻止閔蟬,洛韻惜非但不會感激自己還會怒罵自己,更是看不起自己,更是連好感都會消失殆盡,所以他不能去阻止。
這個男人,此刻處處為了另一個女人著想,或許連他自己都詫異,他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樣的地步,不可思議,但是這事卻真實的發生了,而他自己更是承認了。
或許陌遷等人不了解,但是陌遷等人卻已經知曉洛韻惜在他們主子的心中不一樣了,是一個不可磨滅的存在了,已經是一個不可缺少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