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這屋子都被燒得不成人樣了,若是人真的在裏麵,不敢相信,這裏麵根本沒有人可以存活,不可能會有。

雲軒寒從進去了,不顧一切的衝進去了,但是他沒有喊,沒有,什麼都沒有,他沒有叫,隻是就這樣衝進去。

多了這麼多人手後,火已經被撲滅了,烏漆墨黑,都是被燒得烏漆墨黑的一片,還有,還有那燒焦的味道。

許芊芊、侯輕語、憐心等人已經喊不出來,嗓子都嘶啞了。

又過了一刻鍾的時間,雲軒寒還是沒有出來,眾人都急了,想著就衝進去把人給拉出來。

隻是這些人剛動,雲軒寒出來了,抱著一具被燒得根本看不清麵目的人出來了,這個人隱隱約約看上去是個女子,隱隱約約看到那唄燒焦的衣服是喜服。

是的,是喜服,而這一身焦的喜服牽動了所有人的神經。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惜兒,惜兒……”許芊芊大吼著便奔向了雲軒寒,奔向了雲軒寒抱著的那具屍體。

所有人都奔了過去,所有人都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相信那個已經被燒得看不清本來麵目的女子是洛韻惜,不信,不能信。

惠武帝,這個時候惠武帝、雲軒宇、邱貴妃、許君顏、許長君、許斌勇都趕來了,還有好多人都趕來了。

“怎麼回事,這都是怎麼了?”惠武帝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憤怒,看著自己風塵仆仆回來的兒子此刻抱著一具燒焦的死屍,麵如死灰,聲音不自覺拔高了。

而憐心等人則是悲痛萬分的跪在了雲軒寒抱著的屍體麵前。

“小姐,小姐,不是的,這不是真的,小姐您不是答應奴婢到哪都帶著奴婢的,小姐,小姐您不能食言啊小姐!”憐心哇哇哇的大哭了起來,話語裏盡是含糊其辭的痛苦。

“小姐,您不能就這麼走了啊,老奴還未送小姐上花轎呢,小姐,小姐,嗚嗚……”穀嬤嬤也哭了,滿是皺紋的臉上此刻隻有放聲痛哭。

“小姐,小姐您不能走啊,奴婢跟姐姐都跟定了您,您說過要帶奴婢跟姐姐去一個地方的,您不能食言,您不能失信的,小姐,小姐您醒醒啊!”侍書也在哭,哭的傷心欲絕。

“惜兒,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不久前還說好的要幸幸福福,你說的要我比任何人的幸福,我的幸福你來幫我找,你起來,你起來好不好,惜兒,惜兒,你起來,你不能騙我,惜兒,惜兒……”許芊芊哭的更是厲害,整個人都趴到了許芊芊的身上,整個人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還有更多的人、更多的聲音再呼喚洛韻惜,雲軒宇就這麼看著,死死的盯著那句燒焦了根本看不清本來麵目的屍體。

雲軒寒,雲軒寒隻是抱著這具屍體,卻什麼都未做,什麼都未說,就像是一個失去生命的精致木偶人,讓人有些害怕了。

看著這樣的雲軒寒,秦元宗終究是不忍的,上前輕聲道:“軒寒,這……”

“不是,她不是惜兒,不是……”

雲軒寒在吼起來的時候已經一把把懷中的屍體扔出去了,話語裏更是憤怒。

“惜兒……”而許芊芊則是大叫,聲音裏盡是驚恐。

一直站著不動的雲軒宇突然飛身而起,飛身上前一把抱住了被雲軒寒扔出來的屍體,一邊抱住一邊怒道:“雲軒寒,你瘋了,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雲軒宇的聲音裏盡是憤怒,這個時候出來惠武帝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雲軒宇,其餘的人都把視線放在雲軒寒跟死去的‘洛韻惜’身上了。

“惜兒,惜兒……”許芊芊更是飛快的奔到洛韻惜的身邊,聲音裏盡是焦急:“惜兒不怕,這裏容不下你,鎮國公府的大門永遠為你開著,走,我帶你回去!”

許芊芊想要從雲軒宇的手中奪過屍體,但雲軒宇卻緊緊的抱著。

侯輕語、許長君、許斌勇見此都趕緊上前,拉住許芊芊,卻也對著雲軒宇帶著悲痛的聲音響起:“三皇子,惜兒的娘親就在鎮國公府的祠堂你,你把惜兒交給我們吧,我們會把惜兒跟她娘親葬在一起!”

“她不是,她不是惜兒!”雲軒寒再次開口,再次開口的話語依舊是怒聲嗬斥這具屍體不是洛韻惜。

雲軒寒的眼睛通紅,像是喝過血一樣,雲軒寒周身暴怒的氣息讓眾人都不得不遠離雲軒寒的周身,怕被雲軒寒散發出來強大的氣體傷到,更是無人再能接近雲軒寒。

雲軒寒像是瘋了一般,死死的盯著那具穿著媳婦被燒焦的屍體,雙拳緊握,指教早已插進肉裏,隻要仔細看便能知曉雲軒寒整個人都在顫抖,雲軒寒整個人都處於血管膨脹、爆管身亡的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