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服輸的性格是洛韻惜早早便知曉的,正因為如此,洛韻惜才可以用這樣的激將法,不過這樣的性格不適合用在自己身上,也是時候該給這些狂妄之人一個教訓。

兩米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很好,這樣的距離還不至於傷到自己。看著周身都散發著憤怒氣息的黑衣人,洛韻惜眼底盡是睿智,嘴角輕輕勾畫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清冷、淡然的聲音響起:“既然如此,那麼就好好享受吧!”

洛韻惜的聲音剛落下去,伸手一揮,幾枚銀針就朝黑衣人而去。

“哼,雕蟲小技!”見洛韻惜再次使用銀針,黑衣人話語盡是諷刺,眼底盡是不屑。

雖然洛韻惜的幾枚銀針快、狠、準,不過對於有了防備的黑衣人來說還真就是雕蟲小技。

“雕蟲小技?那就看看你能不能躲得過這些雕蟲小技?”對於黑衣人的諷刺、不屑,洛韻惜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是一臉調侃之意。

黑衣人輕鬆躲過了銀針,隻是還沒喘氣開口諷刺洛韻惜,第二波第三波的銀針相續往黑衣人射去,隻是每次都讓黑衣人躲了過去。

躲了三四次,見真的隻是先雕蟲小技,黑衣人便認定這女子隻是說的好聽,根本就沒有真材實料,當下也放鬆了些,粗獷帶著諷刺的聲音響起:“哼,若是隻有這些本事,那便省省力氣,免得到時候連求饒的力氣也沒了!”

在空中打鬥的風塵樺跟黑衣人聽到黑衣人說這些話的同時都看向了洛韻惜,見洛韻惜一點事都沒有便又投入他們之間的打鬥中。

緣兒跟童鶴則是一臉的擔憂,此刻的他們根本抽不開身。這些黑衣人已經不再放箭,七八十人跟緣兒、童鶴打在一塊。就算兩人的功夫都不錯,但以一人敵個三四十人,身上已經掛了彩,拖不了多久。

洛韻惜知道非常跟黑衣人看過自己,也知道緣兒跟童鶴都很擔憂,不過她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黑衣人的諷刺她可不會被刺激到,更不會亂了方寸。到時候該留點力氣的是他而不是自己,這樣上跳下竄可是很花功夫呢。

看著黑衣人因躲避自己的銀針而上跳下竄,這感覺讓洛韻惜覺得是跳梁小醜。若不是自己衣袖裏的銀針要用完了,自己倒不介意多欣賞一會跳梁小醜。

不過現在時間剛剛好,洛韻惜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空靈的聲音響起:“自個留點體力吧!”

黑衣人聽到洛韻惜還是如此狂妄,剛要反駁,隻是身子在卻在下一刻軟了下來,跳起的身子就這樣直直的往地上摔去,臉上盡是痛苦,更多的卻是震驚。

空中的風塵樺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手上的動作更是沒有緩慢。

洛韻惜這半個多月都跟著王大夫學毒、學蠱,洛韻惜武功底子不好,武功不高,喜歡用毒、用蠱自然是好的,因此風塵樺讓王大夫一定要手把手教洛韻惜,讓洛韻惜學會最好。

現在看來很好,效果很好,洛韻惜就會學這些,這樣她才能保護自己,這樣自己才能不顧及的跟人對打。

反倒是在跟風塵樺對打的黑衣人,見地下的黑衣人倒下,眼裏有著震驚,剛一晃神,肩上就挨了一掌。黑衣人的身子重重的撞在樹上,隨後便摔落在地。

風塵樺從空中飛身而下來到洛韻惜身邊,見洛韻惜無事,眼裏冰冷的神色才微微好轉。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還有被自己打了一掌的黑衣人,這才看向洛韻惜,輕聲道:“想怎麼做?”

洛韻惜看了眼風塵樺,見風塵樺除了出了些汗,身上沒有傷口,不安的心也放下了,這才開口:“我已經警告過他,他執意不聽,那便好好受著!”

“殺了我吧!”洛韻惜的聲音剛落下,黑衣人憤怒、高傲的聲音響起,一副求死之心。

洛韻惜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看了眼不遠處被風塵樺打了一掌的黑衣人,雖然蒙著臉,但那雙眼睛盡是不甘。看到自己看過去的視線時,那雙稟烈的眼裏劃過一絲不自在還有懊惱、殺意。

這樣的眼睛,這樣的殺意,洛韻惜當然知道是誰,不過不管是誰,知不知道是誰,這都不重要了,什麼人該死,什麼人不該死,隻有她們需要還是不需要。

想到這,洛韻惜收回視線,看向被自己製服的黑衣人,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清澈明媚的眼底染上玩味之色,平靜道:“我說你,看你這眼神怕是恨不得殺了我吧?怎麼,你背後的主子不是讓你請我過府一敘,而是讓殺了我,是這樣嗎?

洛韻惜的話不輕不重,卻讓風塵樺身子一顫,下意識的便看向了不遠處的黑衣人,卻什麼都沒開口,隻是看了眼黑衣人便轉移了視線。

而那個被風塵樺打了一掌的黑衣人沒有起身也沒有開口,隻是稟烈的眼神直視被洛韻惜製服的黑衣人,眼裏的情緒一變再變,想要表達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表達,眼底的神情也在下一刻消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