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眼神洛韻惜跟風塵樺都看在眼裏,洛韻惜則是看著風塵樺,眼底盡是玩味之色道:“若是你,你會怎麼做?或者說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別人知道,我這雕蟲小技也是萬萬忽視不得,比之那些頭腦發達四肢簡單、孔有武力之人反而更能以智取勝!這樣一來,我也就不必苦惱如何懲罰這些不聽話之人!”

洛韻惜這樣說一來是諷刺高傲的黑衣人,不要輕看別人高看自己,屆時落敗的不是別人,反而是他自己。這二來嘛,自然是告訴所有人,她不是害人,而是在教育人。

洛韻惜的意思風塵樺明白,冰冷孤傲的眼神淩厲的看了眼被自己打了一掌的黑衣人還有被洛韻惜製服的黑衣人,冰冷、帶著肅殺之意的看向眼前這個黑衣人:“既然如此,什麼辦法最能牢記自然是用什麼。想要讓別人牢記,若是沒個刻苦銘心,怕是記不得!”

這話風塵樺是跟洛韻惜說的也是跟想殺害自己的人說的,他絕不會留下後患,當然,現在說不殺,但日後、等用完後一定殺、立馬殺。

黑衣人沒想過自己還能活著回去,怪隻怪自己一時大意,這才著了道。他說過,不管輸贏,敗了就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別人,閉上眼不再言語,能活著自然是好的。

風塵樺的話正中洛韻惜的下懷,當下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狡猾之意看了眼非常,隨後看向閉著眼準備受死的黑衣人,這才不緊不慢道:“殺人太過血腥,我怕不喜歡!”

洛韻惜的話讓閉著眼的黑衣人一愣,不過卻沒睜開眼。

風塵樺沒說話,決定權既然給了洛韻惜,他便不會插手。洛韻惜是個什麼樣的人風塵樺一直都知道,洛韻惜的為人風塵樺又怎麼可能會不了解,洛兒是個有仇必報之人,這說過的話自是不會空口白話。

緊接著洛韻惜便緩緩道:“殺生不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日本小姐便好好做做聖人,教教你們什麼話該牢牢記住,可莫要再犯第二次的錯誤!”

洛韻惜的話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隻是下一刻緊閉著眼的黑衣人卻痛苦的睜開了眼,淒厲的叫聲響起:“啊,啊……”

這樣的叫聲讓打鬥中的人都停了下來,坐在地上調息的黑衣人亦是一臉疑惑的看向洛韻惜的背影。若是他猜得不錯,剛剛那絕美的女子隻是手輕輕的一動,難道是毒?

“你,啊,你對我做,做了什麼?”痛苦之餘,黑衣人一臉憤怒的瞪著洛韻惜,若不是現在更不沒有力氣,他怕早已衝上前跟洛韻惜來個同歸於盡。

相對於如此憤怒的黑衣人,洛韻惜這個勝利者倒是一臉平靜,依舊帶著清冷、淡然的聲音響起:“看來你耳朵不好使,我不是說了,當當聖人,教教你,免得你以後還是會犯同樣的錯誤。就當是替你背後的主子教你,讓他好記著個人情!”

洛韻惜前半句是說給黑衣人聽的,這後半句自然是說給調息的黑衣人聽。

隻是洛韻惜的話卻讓一旁的風塵樺起了懷疑,畢竟洛韻惜為何要替那些人教育他們呢,完全沒必要啊,不過洛韻惜若是愛玩,這也沒什麼的,但不懷疑是假的,隻是他又找不出理由來懷疑。

風塵樺的懷疑洛韻惜明白,隻是她可什麼都沒有說,這記著人情又能說明什麼,她不殺這些人,因為這些人還需要、還有用。

“你,你不殺我?”地上痛苦打滾的黑衣人忍著疼痛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唉,都說你耳朵不好使,看來你的記憶也有所遲緩,剛說的話轉眼看忘了。真不知道你剛剛說是你那背後的主子派你出來迎接客人,哦,不,不是迎接,而是刺殺!”洛韻惜一臉無奈的搖頭道,說出來的話卻讓在痛苦中的黑衣人一驚。

隻見黑衣人雖然是一臉的痛苦,不過這個黑衣人卻什麼都沒說,隻是痛苦,隻是看向洛韻惜跟風塵樺依舊一副要殺人的意思,恨不得殺了這兩個狗男女。

至於被風塵樺打了一掌的黑衣人,思量著為何他帶了那麼多人還沒有殺了這兩人,這兩人留不得,一定得殺,不殺那倒黴的就是他了,可他現在受傷了,他不能被抓,他得離開。

洛韻惜的話可謂是一箭三雕,既讓被自己製服的黑衣人明白自己雖不會武,但絕不是無用之人。再是被風塵樺打了一掌的黑衣人,這些人不是想殺自己跟風塵樺啊,好啊,你要殺可以,不過你要是沒點本事還是趁早滾蛋吧。當然,洛韻惜最想知道的、最想告訴這些人的是,殺人是嗎,那就看看誰被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