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6mm的撫摸4(1 / 1)

但是時期的光層有時會聚成一點,灼熱沸騰,將至爆。

6月26日,我還隱約地能感受到光層的存在。雖然日子依舊顯示出模糊和不適應性,但是我知道今天會有很多事要做的。因為春樹要過生日,我要去後海看她。

我帶著給她的禮物——一套精裝dvd,在猛烈的太陽光線中打的去後海。記得前天接到春樹的電話時,她聲音的模糊。堅脆中帶點疲乏,但很舒服。她說,揚揚,後天的生日聚會你過來吧。我說,我要送你禮物。她笑著說,不用,你過來我就很高興了。然後我們都笑了。

的士司機開車到後海的一個兒童公園的石碑前。我付錢下車,卻並不清楚目的地的方向。那是一條並不繁華的街道,種植了很多粗壯的綠樹。有很小的風,樹葉和樹葉連成一片,形成海水般的聲音。我要去的是一個叫“那裏”的酒吧,春樹將在那裏擁有她的第21圈年輪。就像飄動在我四周的枝條,綻放著無盡的翠綠和生計。

我回顧四周,老人們三三兩兩地坐在樹下聊天,小孩子們騎著腳踏車在彎曲的小巷裏嘶叫,空氣裏震蕩著蟬鳴和汽車駛過的灰塵。溫度持續不留餘地的增值,天空好像突然少了一層。我進入一條最近的小巷,沿著後海的邊緣尋找酒吧。沿途並無酒吧的蹤跡,所到之處無非就是繁茂的樹木和繁雜的人群,它們如同生在一處,並不移動。步行了大約15分鍾,依然沒有任何結果。

我停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下歇息,旁邊有一個買糖娃的女孩轉頭看我,扭動著眉頭,似乎是一種沉思。過了一會兒,她主動問我。你在找什麼地方嗎。我微笑著對她說,是的,您知道“那裏酒吧”在哪裏嗎?她聽過之後,低下頭,似乎又陷入了一種沉思。頃刻,她把視線由麵前的糖娃娃身上移至我的臉龐。像解出一道很深的難題似的歡快地說,那片有一大堆酒吧,不過我不知道有沒有那裏?她指了指不遠處一片房屋密集的區域,又指了指身邊騎著腳踏車的小孩子說,他可以帶你去。

騎著單車的小男孩看上去大約8歲左右,雖然小,但四肢顯得無比靈活。我問他是否可以帶我去那裏酒吧,他爽快地拍拍胸脯說,沒問題,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吧。說著,他用後腳使勁蹬腳踏車的踏輪,一溜煙消失了,不一會,他又從遠方的樹林後邊伸出頭來大聲呼喊,快點啊,你太慢了,你要跟緊啊,可別丟了。我告別了賣糖娃娃的小女孩,快速走向小男孩停車招手的遠處。

此時,我像一隻不知去向的風箏,茫然地追隨著前方騎車的小男孩,在曲曲折折的胡同裏轉彎,我們在無數個岔路口堅定地奔向一個方向,沒有一絲想要回去的念頭。10分鍾過後,終於看見了一排酒吧,這裏的人明顯多,並喧囂。我看看此時的小男孩,已滿身是汗,但卻麵帶笑容,好似剛做完一件樂事。我給他買了一隻雪糕,陪他一起吃完,然後對他說,你回去吧,我已經到了,自己可以找到,謝謝。他停完後,站起來看了我一會,說,沒關係,我雖然心髒動過手術,但隻要不是長時間的跑,騎車是沒有問題的。他指了指前方100米處的一幢房說,我家就在那,騎2公裏就到了。還沒等我說再見,他再次用腳使勁蹬腳踏車的踏輪,一溜煙地消失了。如同我見到他的時候一樣。我望著他的去向遲久回不過神,但終究記得今天的要事,於是扭頭前行。

周圍依然蒸著熱氣,讓景籠罩在一個龐大的溫室裏。同力所及,各種類型的小酒吧沿著街邊的曲線分布開來,座位空蕩,並無很多客人。我看看表,離預訂的時間還很早。就像一隻踱著緩慢步子的貓,在溫熱的風的吹動下,我自己已經慢慢安靜下來,好像熱的氣體在慢慢退去,隻剩下風景和潮濕的味道。有很多隻手在酒吧的餐廳裏移動,有的瘦弱,有的修長,有的關節修長,有的關節突出,有的略帶滄桑。

群星隕落卡洛班光落四處(2)

我現“那裏酒吧”的時候,那裏卻沒有一隻手。酒吧顯得無比蕭瑟,拉起了厚厚的鐵門,安裝了沉重的鎖。在四處無比喧囂的環境中安靜默得很,成了一個暗地失語的孩子。心中突然升騰層層的危機,確定的方向瞬間缺失,額邊的汗水還在不停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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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