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的馬現在正被拴在一棵棗子樹。棗子樹的旁邊是一個僅有一層樓的木房子,上麵還掛著白幡之類的東西,應該最近有喪事。而且,這個木房子也是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樣。
二人迅速走了過去,而後警惕地環顧四周。
突然,他們的頭頂傳來了一個聲音,驚得二人心中一怔,立刻抬頭向上看去。
屋頂上坐著一個穿著外邦衣服的小姑娘,正是現在應該身陷牢籠的陶蠻蠻。葉知北當即說道:“你竟敢越獄!”
陶蠻蠻從屋頂上落下,打量了那二人一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後說道:“你們兩個這樣穿著,可真是別扭!”
風佑南可沒有心情和她說笑,當即黑著臉,說道:“小騙子,我爹去保你,你卻越獄,你這不是給長平王府找麻煩嗎?趕緊給我回去!”
“誰是小騙子啊!”陶蠻蠻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長平王知恩圖報,人品不錯。他將我被保了出來,我這是來給你們幫忙的。”
“胡言亂語!”風佑南就是覺得這個陶蠻蠻是個小騙子,所以對她的態度也一直很不好,“你說你是陶木族的人,那我問你,當年長平王府的軍隊離開你們陶木族的時候,騎的是什麼坐騎?”
陶蠻蠻的眼神有一些閃爍,而後說道:“還能是什麼,應該是馬吧!”
“錯!當時長平王府大敗,死傷慘重,唯有本世子因為年幼,坐在了一輛板車上,而其他人,甚至是我的父王也是徒步離開的。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敢冒充聖女?簡直可笑!”
“那時候我才七歲,哪裏記得那麼清楚!你愛信不信!”陶蠻蠻頓時有一些惱怒。
風佑南原本隻是懷疑,現在是直接認定了陶蠻蠻是個騙子,便繼續說道:“你說你是來幫忙的。你知道我們來這兒幹什麼嗎?真是可笑!謊話說多了吧!”
陶蠻蠻原本對他們二人也沒有什麼敵意的,畢竟這個葉知北給她的印象還可以。不過,這個風佑南可就討厭多了。她可沒幹什麼呢,怎麼和她說話態度那麼差啊!陶蠻蠻可是不會讓自己受任何的委屈的,當即就說道:“你們不過就是來找那個謝豬肉嘛!我這不是都已經給你們找到了嗎?”
陶蠻蠻說著,就走到了這戶人家的房門口。
葉知北看了那房子一眼,而後說道:“你是怎麼找到的?”
陶蠻蠻說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們不進去看一看嗎?”
風佑南和葉知北對視了一眼,都是將信將疑的模樣。陶蠻蠻說道:“趕緊的吧,人還是住這兒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葉知北撬開了門鎖,他們三人一起進了這個房子。
這個房子也是家徒四壁,葉知北情不自禁的用這個房子和京城的謝豬肉的房子做對比,格局很相似,隻是這一家掛了許多白幡,還有一個靈位。那靈位也非常的簡陋,是用一個木頭做的。上麵寫著:愛妻梅花之墓。
風佑南說道:“若是此處真的是那個謝師傅的家,那他曾經被京城的大戶人家雇傭,定然會有文書之類的東西。”
於是,他們三人就開始尋找。隻不過,這個房子真的很小,可以說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找什麼東西也是非常的方便,什麼都沒有,所以沒一會兒就翻了個底朝天。
陶蠻蠻說道:“他們這種粗人,應該不會保留這些東西的吧?而且你們看看這家裏,這麼窮,肯定老早就不在那個大戶人家裏幹了。”
陶蠻蠻說著,從袖子裏麵拿出了一張白色的紙,展開,是一張畫像。“這是京城東街謝豬肉的畫像。你們就看看他是不是住這兒的謝師傅就好了。”
風佑南和葉知北又對視了一眼。葉知北問道:“你這畫像是從何處而來?”
陶蠻蠻說道:“我自有辦法啊!反正是真的就是了。”
葉知北說道:“陶姑娘,雖然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你也該告訴我們一些事情吧?你現在這樣遮遮掩掩的,實在是太可疑了。”
陶蠻蠻無奈地聳了一下肩,說道:“我是去跟街坊問來的。正好他隔壁還住了一個書生,會畫畫,就有了啊!”
風佑南立刻問道:“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們找謝師傅的?”
“長平王告訴我的啊。這還用說嗎?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又是怎麼找到這兒的呢?”風佑南可疑說是和陶蠻蠻杠上了。而且,這兩個人都是非常張揚和自我的個性,可以說是針尖對麥芒,隨便說幾句話,就能產生很多很多的火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