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他們知道了,事情可不像是現在這麼簡單了。那幫人,定然會興師動眾地來到瑞朝。而且,按照瑞朝皇帝的態度,恐怕他們還沒有找到莫忘宮的人,就先被瑞朝皇帝安上歪門邪道的名頭給殺害了。這麼一想,這個皇帝還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沒良心的很!
怎麼說,陶蠻蠻也是陶木族的聖女,住在長平王府。當時的肉醬案鬧得那麼嚴重,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卻也未曾說要召見她。陶蠻蠻雖然也不樂意去見這個狗屁皇帝,但是,想不想和要不要卻又是兩回事。
不過也是了,這皇帝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放心,又怎麼會召見住在自己兄弟家裏的外邦聖女呢?再者說,陶蠻蠻也是一個人到的京城,之前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皇帝就算是當成不知道,卻也沒有人可以置喙什麼。
師祖重新坐回了搖椅上,晃悠著很是舒服。他說道:“原本啊,這方術是有記載的,大部分全在莫子規的家裏麵。不過,百年以前,朝廷查抄了他的家,那些典籍也全都付之一炬了!而且,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就算是莫忘宮裏麵也沒有,那可就更難找到了!”
“那陶木族呢?陶木族不該也有關於方術的記載嗎?”陶蠻蠻依舊不死心。
“陶木族?”師祖“嗬嗬”地笑了起來,而後說道,“陶木族的前輩們啊,就是傻的很。那些書籍也都已經被莫忘宮的人給誆騙走了。剩下的,無非是些小方術而已,能有什麼用!所以後來,陶木族後輩的方術是一代不如一代。你入過莫忘宮到也算是件好事,最起碼也的確學了點本事。”
“那京城黑市呢?我在京城黑市裏麵見到過不少有關方術的書籍。那裏會有嗎?”
師祖這可就笑的更加的誇張了。“哎呦呦,真是個笨丫頭啊!這連陶木族都沒有的東西,一個禁了一百多年的瑞朝會有?肯定都是那些人為了牟利,隨便瞎寫的。就算裏麵真的有,那也如同是大海撈針啊!實在是費力的很!”
“可若是實在找不到其他的辦法,縱然是大海撈針,那也是得撈上一撈的。如此不知來路的東西在他的體內,雖說現在沒事,但是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出事了呢?”
陶蠻蠻的話剛說完,風佑南突然往前一步,跪在了師祖的麵前,說道:“前輩在上,請收晚輩為徒。晚輩定會尋遍天下好酒,孝敬前輩!”風佑南說完,便重重地叩首,拜了一拜。
風佑南這副模樣,不像是在胡鬧。師祖一下子就從搖椅上跳開,風佑南那鄭重的一拜,就變成了拜那個搖椅了。
陶蠻蠻靈光一閃,說道:“師祖!你就收他為徒吧!他先前也是學過一些方術的。隻不過大多都是自己瞎摸索的,你教他一教,縱然不能讓他成為方術大家,至少也能讓他有自保的能力吧?”
“好女不侍二夫,一個徒弟,怎麼能拜兩個師父呢?你且說說,你之前的師父是何人啊?”
風佑南小心翼翼地看了陶蠻蠻一眼,這件事情,他最開始因為和陶蠻蠻關係不太好的關係,所以欺瞞了她。後來,他就更加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這麼一拖,就到了現在。
陶蠻蠻很是奇怪,說道:“你看著我說什麼?你若是不說,我師祖定然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風佑南站了起來,對陶蠻蠻說道:“咱們先前關係不好。所以,我沒說實話……你可別生氣。”
陶蠻蠻微微點頭,而後說道:“所以,你是方術,不是跟什麼師父學的?”
風佑南點了點頭,而後走到了師祖的麵前,非常鄭重地說道:“我先前被抓進了莫忘宮,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已經不知道了。不過,我被他們扔進了一個訓練場,那邊有好多和我年歲差不多的小孩子。我就是在那裏學了一些方術。不過,我肯定就被救出來了,所以後來都是自己摸索的。”
“你騙人!”陶蠻蠻和師祖那是異口同聲。
陶蠻蠻說道:“你若是被扔進了訓練場,那就是要被訓練成莫忘宮的死士的,那你的後背上,為什麼沒有桃花的刺青?”
“哎呦呦!”師祖笑的是一臉的曖昧,“你們都已經到那層關係了啊?”
陶蠻蠻被師祖氣的是直翻白眼,但是到最後還是隻能又氣又急地說出“不是”這兩個字。
風佑南說道:“我的後背上就是沒有的,具體的情況我真的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我唯一能記得的就是我當時逃出莫忘宮的時候。不過,我說的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