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見陶蠻蠻問不出什麼了,便開口說道:“那也不對啊。我且問你,你在那個訓練場待了多久?”

風佑南說道:“應該不是特別長。我依稀記得被抓進莫忘宮到我逃出去,大約是一個月左右吧……不過,在訓練場的時間應該更短。不過,我也是記不清了。”

“不對,不對。”師祖連連搖頭,“丫頭,你當時在訓練場待了多久?”

“弟子無能,在訓練場待了整整三年才順利成為死士和殺手。”

師祖看向了風佑南,說道:“你聽到了吧!這根本不可能!而且,你說你後來自己摸索著學習了方術,你怎麼摸索的,典籍在何處?”

“就在我的腦子裏麵。可能……可能是我在莫忘宮的時候,曾經看到過那些典籍……”

陶蠻蠻聽著風佑南的話,也是很難相信。這樣的模棱兩可,他自己都記不清,又怎麼能讓別人相信呢?

師祖上下打量了風佑南好幾眼,說道:“我真是對你體內的這個東西越來越好奇了。說不定,就是因為它的存在,才會讓你那麼順利地學會方術的!”

師祖的猜測倒是也點醒了陶蠻蠻。就好似風佑南對莫子規的墓室這麼熟悉一般,那些方術自己出現在他腦子裏麵,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師祖當機立斷,說道:“好!你這個徒弟,我收了。”

風佑南大喜過望,立刻跪了下去。師祖又說道:“但是呢,我若是收你為徒,那你和阿蠻豈不是差了輩分?你們瑞朝人啊,不是最講究這個了嗎?所以,你就和阿蠻一樣,叫我師祖吧!便讓我那個短命又沒有緣分的徒弟做你的師父吧!”

風佑南立刻擺了下去,說道:“弟子拜見師祖!多謝師祖!”

陶蠻蠻沉默,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師祖,我還有一個朋友,他得了怪病,你能替他看一看嗎?”

“怪病?怎麼,也和方術有關?”

陶蠻蠻說的這個“朋友”就是翁木兮。她在京城也沒有幾個認識的人,所以她隻要一開口,風佑南也立馬就知道她說的那個人就是翁木兮。

但是,陶蠻蠻答應過翁木兮,不會將他的病說出去的。說到就得做到。現在,被師祖這麼一問,陶蠻蠻反而不好回答了。

陶蠻蠻的沉默引起了師祖的疑問,他也看到了風佑南有些吃醋的神情,頓時就明白了過來,而後悠哉地說道:“你的那個朋友,不會是個男娃娃吧?哎呀,那是我誤會了,你果然沒給你師父丟人!”

“師祖,不是這樣的……”陶蠻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也不好在風佑南麵前細說翁木兮的病情。而且,仔細想來,若是沒有告知翁木兮的情況下便直接將他的情況告訴了師祖,似乎也有些不妥。都怪自己太心急了!

陶蠻蠻說道:“我改日帶他來見師祖。今日,便先告辭了。我去給師祖拿酒!”

師祖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陶蠻蠻的欲言又止,一聽到她說要回去拿酒,那就更加高興了,說道:“好,好,好。我現在就回家,你拿到家裏給我。對了,小徒孫,你從明日開始,便來這兒跟我學方術吧!”

風佑南自然十分的高興,不過,他說道:“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進來。”

師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皺了皺眉,說道:“傻孩子!跟著這丫頭一起來不就成了嗎?我這是為你好!”

風佑南當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但凡是同時見到他和陶蠻蠻的人,似乎都能一眼看出他們之間的不同尋常來。

陶蠻蠻已經無奈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和風佑南現在的關係也處於一個很微妙的狀態。倒不是有多曖昧,而是風佑南已經不止一次地惹她生氣了,而她也從最開始的憤怒變成了現在的漠視。然而,漠視卻恰恰是最危險的。

陶蠻蠻現在帶著風佑南去見師祖,一半是擔心風佑南,而另一半則是為了她自己。風佑南的情況的確是詭異,並且極有可能和莫忘宮息息相關。所以,她急切地想要知道風佑南現在到底怎麼了。

然而,她現在已經不在乎風佑南是不是相信她,會不會覺得她冷血無情了。有些事情一旦被排到了第二位,便也沒覺得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