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個男人臉上還帶著一道橫貫臉頰的刀疤,不管做什麼表情都隻能讓人感覺到“凶神惡煞”這四個字。

“聖女沒有回來之前,你們就老實待著。說要是敢踏出聖女府一步,或者敢生事端!”刀疤男說到這裏,還特意瞪了瑞珠一眼。瑞珠雖然也被嚇到了,卻是還硬挺著,故作泰然。

刀疤男一眼就看出看她的伎倆,冷笑一聲,說道:“那就別怪我和我的弟兄們不客氣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若是不報上來路,就不怕我上報給陛下和皇後娘娘嗎?”

刀疤男直接找了個座位坐下,而後說道:“那你也得能活著走出這個門啊。”說著,刀疤男就亮出了自己明晃晃地樸刀,對著拉住照了照。

丫鬟下人們全都往後躲了躲。一個個乖的像是兔籠裏麵的兔子。

念夏看著他們那麼多人,身上還帶著些水漬,應該是一直待在外麵,看見她受欺負才進來的。

念夏給每個黑衣人都倒了一杯熱茶送過去,最後才來到了這個刀疤男的麵前。

念夏輕聲問道:“敢問是哪位大人派英雄來的?”

刀疤男將樸刀給收了,說道:“這不重要。我是奉了你們聖女的命令,專門來保護你的。”

“聖女……讓你來保護我?”念夏整個人都愣了愣。

刀疤男說道:“那是自然。若是他們幾個老實,我們弟兄幾個也犯不著進來和女人多費口舌。”刀疤男說著,又瞪了那個瑞珠一眼。

瑞珠卻也是不安分,眼珠子一直滴溜溜地在轉,尋思著怎麼樣才能逃出去。

大約就這麼僵持了一個多時辰,大家也都昏昏欲睡。瑞珠見那幾個黑衣人全都閉上了眼睛,便悄咪咪地往外麵跑。

結果,才剛到門口,腳都還沒有邁出去呢,就感覺脖子上多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一個黑衣人正拿著樸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刀疤男走了過來,說道:“你是聖使,我不好真的殺了你。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好好珍惜啊。”

瑞珠連連點頭,嚇得聲音都顫抖了。“珍惜,我一定好好珍惜。”

刀疤男揮了揮手,那黑衣人便將樸刀給收了回去。瑞珠也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等到了第二天,陶蠻蠻醒來的時候,師祖已經不見蹤跡了。陶蠻蠻歎息一聲,見風佑南也醒了,便走了過去,對他說道:“你覺得如何?”

風佑南說道:“我沒什麼事兒了。你也一夜沒有回去了,先回去看看吧!你府裏麵可還有個瑞珠在呢!這兒不是還有師祖在嗎?我沒事的。”

陶蠻蠻猶豫了一下,而後對風佑南說道:“是我壞了師祖的規矩。師祖已經離開京城了。”陶蠻蠻見風佑南的神色有異,連忙說道,“你也知道,師祖這個人啊,有的時候就是太固執了。不過,他說過段時間他就會回來的。不過,我真的要走了。你自己保重,我會盡快回來看你的。”

陶蠻蠻說著,還變了一個木偶人出來。隻不過,這樣的方術需要很強大的內力,陶蠻蠻想要將那木偶人變成人的樣子,卻也無能為力,隻能是一個醜醜的木頭人在走來走去。

陶蠻蠻對風佑南說道:“他可以暫時照顧你一下。不過,他到底不是真人,還是得靠你自己。”

風佑南是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好多了,還能順利地坐直了身體。他對陶蠻蠻說道:“你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這裏的確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陶蠻蠻最後看了他一眼,而後就離開了。等出了門,還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師祖設下的結界,而後才往聖女府去了。

陶蠻蠻才踏進聖女府的大門,那些侍衛們就歡呼雀躍起來,朝裏麵狂奔,一邊跑還一邊叫嚷著:“聖女回來了!聖女回來了!”

陶蠻蠻是一臉的莫名其妙,而後迅速地往大廳去了。那大廳平日裏看著還挺大的,沒想到聚集了那麼多的人,一個個看著都灰頭土臉的。陶蠻蠻還看到了一些不認識的黑衣人。

刀疤男率先起身,走到陶蠻蠻的麵前,行了個禮,說道:“既然您回來了,我們就先回去了。”而後,刀疤男還低聲提醒陶蠻蠻:“不要泄露了我們的來處。”

陶蠻蠻猜測這幾個人應該就是長平王派過來的人,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幾位辛苦了。”

而後,刀疤男便帶著自己的弟兄們走了。

念夏趕忙跑到了陶蠻蠻的麵前,眼圈紅紅的,帶著哭腔,說道:“聖女,你可總算是回來了。擔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