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蠻蠻伸手摸了摸念夏的腦袋以示安慰,而後說道:“你回去休息吧,看著臉色也不好。”

“不!我要陪著聖女!”

陶蠻蠻笑了笑,也不幹她,而後便坐到了主位上。

那些牆頭草般的丫鬟下人們全都跪了一地,瑞珠卻是死扛著不跪,隻是站在一旁。

陶蠻蠻說道:“看來,你們昨天並不安分啊?我不過是出去辦了點事兒,居然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那些丫鬟和下人們全都匍匐在地,是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陶蠻蠻看向了瑞珠,而她卻也還是硬扛著,甚至還和陶蠻蠻對視。陶蠻蠻冷笑了一聲,而後說道:“行了,都退下吧。”

那些丫鬟下人們全都麵麵相覷。他們甚至擔心陶蠻蠻會將他們像之前那些丫鬟們一樣一並給趕出聖女府,沒想到,她不但一點兒懲罰都沒有,甚至連責罵也沒有多說一句。這完全不像是她的作風啊!所以,那些丫鬟下人們全都不敢動,一動也不敢動。

陶蠻蠻卻是已經站了起來,說道:“都跪著做什麼,不用幹活嗎?”

那些丫鬟下人們這才如夢初醒,紛紛退了下去。

陶蠻蠻帶著念夏離開了。念夏很是不服氣,說道:“聖女,你怎麼就這麼放過他們了呢?”

陶蠻蠻說道:“現在,我們自己都有些危險,著實不能節外生枝。而且,我有一個更好的處理方法。”

念夏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請聖女吩咐!”

陶蠻蠻說道:“能不能成功還另說呢,你就別管這件事情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陶蠻蠻回來這麼一趟,隻是先穩定一下聖女府裏麵的人心。而且,今日也一定會有人來找她。果不其然,陶蠻蠻的早飯才吃了幾口,宮裏麵就派了好些公公過來請人。陶蠻蠻起身便往宮裏麵去了。

等到了皇宮,才發現早朝居然還未散。她再一次進入了大殿。那麼多文武百官,但是卻沒有長平王的身影。陶蠻蠻不禁有一些擔心。

一個大人說道:“聖女,我們所有人都很是關心世子殿下的情況,還請聖女告知一二。”

陶蠻蠻說道:“世子殿下已經沒有大礙了,好好休養幾日便能來向陛下請罪了。”

另一個大臣說道:“可是,本官聽聞聖女昨夜是一夜未歸。世子殿下乃是皇族子弟,身份尊貴,不知聖女將人送到了何處?”

陶蠻蠻看向了那個大臣,雖然她不認識,但是也得記個臉熟不是?

“這位大人真是關心朝臣,不知您對其他的朝臣是否也是一樣的關心呢?”這關係有著監視的意味,那大臣連忙否認,說道:“本官隻是擔心世子殿下的安危而已,還請聖女如實告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測。”

陶蠻蠻突然對著皇帝跪下,而後磕頭請罪。這一突然而來的舉動弄的大家很是莫名其妙。

陶蠻蠻說道:“還請陛下恕罪。我回到聖女府時才知道,原來那邪祟之物竟然就是從聖女府而來。是我管教不嚴,還請陛下恕罪。”

隻見過把責任往外頭推的,倒是第一次見到把責任主動往自己這兒攬的。皇帝也是莫名其妙,隻得問道:“此話怎講。那可是你的地盤,怎麼會有邪祟之物呢?”

陶蠻蠻順著皇帝的話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相信,所有人應該都會這麼想。這應該便是燈下黑吧!”

陶蠻蠻這一比喻可謂是準確的很,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地方。皇帝繼續問道:“那你現在可找到了那個邪祟的來源啊?”

“回稟陛下,已經找到了。隻不過,那邪祟的來源身份不一般,我不敢輕易處置。”

皇帝聽了陶蠻蠻這話,當即就嗤笑了一聲,說道:“先前是誰將整個聖女府的丫鬟全數給驅逐了出去,還有你不敢發落的人嗎?”

陶蠻蠻說道:“丫鬟隻是下人而已,如何能與聖使相提並論,更何況,還是陛下親自賜下的聖使。”

陶蠻蠻此言一出,皇帝立刻就沉下了臉。其他的那些大臣全都低垂著腦袋,不敢與皇帝對視。而陶蠻蠻卻是不怕死地繼續說道:“所以,還請陛下親自駕臨聖女府,以正視聽!”

皇帝當即咳嗽了一聲,一個大臣立刻上前說道:“陛下出巡是何等大事,須得早做安排,豈是說出宮便出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