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木兮笑著給陶蠻蠻賠禮,說道:“是我唐突了,日後再也不敢了!”
陶蠻蠻見翁木兮的臉上還笑嘻嘻的,不免又懷疑起自己來:也許翁大哥就是將我當成妹妹而已。若是有母親尋到了偷跑出去的兒子,那也是得抱上一抱的。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還好沒有扯明了說,不然,豈不是得被翁大哥笑話了?
陶蠻蠻心中的大石落下,送了翁木兮出門之後便直接去了飯廳。可誰知道,風佑南居然也在,還大喇喇地做在那兒等著丫鬟伺候吃飯。
這若是在陶蠻蠻的聖女府,她定然就將這個人給趕出去了,不過,在龍威大將軍府,她還是得收斂著一些。於是,陶蠻蠻便坐地遠了一些。
風又看看著陶蠻蠻卻是也沒有好臉色的。將軍夫人看了看他們二人,而後對風佑南說道:“明明是你眼巴巴的來看阿蠻,怎麼現在見到了,竟然是這般的橫眉冷對了?”
風佑南麵子上過不去,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看某些人高興的很,根本用不著我來看她!”
陶蠻蠻微微蹙眉,覺得風佑南這說法沒頭沒尾的,著實是氣人。“你有什麼話便說,何必要這樣陰陽怪氣的!”
風佑南已經拿起了筷子,說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裏清楚。”
風佑南依然是這般的陰陽怪氣。陶蠻蠻上前直接將他手裏的筷子給搶了過去,說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不客氣?你還能怎麼不客氣?你還能掀了桌子不成?”
這就是風佑南在挑釁。若是在聖女府,又或者就算是在外頭的酒樓裏,陶蠻蠻如果想掀桌子了,那也是說掀就掀的。但是,現在不可以。在龍威大將軍府裏,當著將軍夫人的麵,陶蠻蠻可做不出這樣荒唐的事情。
“你……風佑南,你欺人太甚!”陶蠻蠻將那筷子扔到了他的麵前,而後轉身就走。皇甫恪顏急忙追了上去,高聲說道:“你可剛醒沒有幾個時辰呢,這飯也不好好吃,外頭這麼冷的天,若是又暈倒在外頭可怎麼辦啊?”
皇甫恪顏這就是對風佑南說的。另一邊,將軍夫人也是給風佑南使了個眼色,風佑南終究還是退了一步,而後說道:“你跟我去隔壁,吵的大家都知道不合適。”
陶蠻蠻卻還是想走,皇甫恪顏是緊緊地拉著她,輕聲說道:“他這不是都退了一步了嗎?你若是就這麼走了,那可就真的永遠都不能和好了。”
“誰想和他和好了!”陶蠻蠻嘀咕了一句,卻也還是留了下來。而後,將軍夫人便帶著皇甫恪顏和一幫丫鬟們離開,飯堂裏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陶蠻蠻光站著也覺得累,便走到了一旁坐下。風佑南倒是站了起來,走到了陶蠻蠻的麵前。
陶蠻蠻這才拿正眼看著他,說道:“說吧,生什麼氣呢?”這時候,陶蠻蠻的語氣已經平複了幾分了。
陶蠻蠻這邊冷靜了,風佑南聽著她的聲音,自然也得先冷靜了一下,而後,才說道:“我來的時候,路過了走廊。看到……”風佑南瞟了陶蠻蠻一眼,他不想繼續說下去,也希望陶蠻蠻能自己想起來。他不相信,他這般提示,而且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情,她便能不記得了!
陶蠻蠻這就明白了過來,頓時就更沒有什麼氣焰了。“你是說翁大哥抱了我一下的事情吧?”
風佑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陶蠻蠻了。“你……你怎麼能說的那麼輕飄飄的呢?那可是一個姑娘的名節啊!”
“什麼名節不名節的啊!”陶蠻蠻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我的名節,不早早的就折在你那兒了嗎?你還好意思跟我提名節?”
風佑南被陶蠻蠻這麼一說,頓時氣焰也給滅了下去。“那……那怎麼能一樣呢?”
“怎麼不一樣?”陶蠻蠻可有不少風佑南的把柄呢,“而且,那日你也是抱著花容走的。怎麼你抱得別人,別人就抱不得我了?”
“這女子如何能與男子相提並論呢?多少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可一點兒也不必那些男兒差,憑什麼要像那些沒本事的,容易被人嗦擺的女人一樣?”
風佑南突然覺得這話題偏了一些。長平王一生隻取了一個妻子,就算是長平王妃死後,也是孑然一身。所以,風佑南也沒有打算三妻四妾,他也是隻打算娶一個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