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被放在了桌子上,上麵已經沒有方術了,看的之後,也隻能看到自己的臉。

二公子在陶蠻蠻的身邊坐下,說道:“我沒有食言,你看到了,風佑南已經活過來了。”

陶蠻蠻不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也從這件事情知道了這個二公子是多麼的強大,知道了現在的這個莫忘宮和她當初剿滅的那一個一樣的強大個恐怖。

二公子的手上多出了一條白綾,和陶蠻蠻來的時候戴的那條一樣,甚至可能是同一條。陶蠻蠻已經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了,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麼。

陶蠻蠻站了起來,避開了二公子的手,笑道:“既然我們已經成親了,你卻還要遮住我的眼睛嗎?”

二公子的手就拿著那條白綾,也沒有繼續往前。過了許久,他才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陶蠻蠻走到了房門前,推開了房門,說道:“既然現在還不是時候,就請二公子到時候再來吧。”

那門就在陶蠻蠻的身後關上了。二公子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然出現在了陶蠻蠻的麵前,那白綾也已經遮住了陶蠻蠻的眼睛。

“阿蠻,我若是從這兒出去了,那可就要變成整個莫忘宮的笑話了!”

二公子的手伸到了陶蠻蠻的後腦勺,開始給她係上。陶蠻蠻看不清了,便伸出了手。這手一伸,便摸到了二公子的胸膛,寬闊的,堅硬的。二公子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不過陶蠻蠻自己伸出了手,他自然不會拒絕。

陶蠻蠻的手順著他的衣襟一路往上,摸到了他的脖子,也摸到了他的大動脈。

陶蠻蠻整個人微微向前靠近,二公子的心在狂跳。他知道風佑南不可能突然這麼主動,肯定是有什麼陰謀,但是,他還是放任自己沉溺了。

陶蠻蠻的嘴唇近在咫尺,但是他的脖子上突然出現了一抹冰涼的觸感。

陶蠻蠻也往後退了一些,說道:“你可以留在這裏,但是,有些事情,你做不得。明白嗎?”

雖說陶蠻蠻很奇怪為什麼二公子會看上自己,不過她也的確感受到了,二公子的確是喜歡她的。所以,她才會這麼有恃無恐,甚至都敢威脅他了。

二公子許久都沒有動靜,陶蠻蠻眼前什麼都看不到,突然有一些忐忑。她一隻手還是握著匕首,抵著二公子的大動脈不放。但是另一隻手卻是轉而攥住了他的衣襟。這倒不像是找麻煩,倒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飄浮在水麵的木板,抓住了救命稻草。

二公子發出了低低地笑聲,而後說道:“你也很害怕吧?在這莫忘宮裏,你隻能依靠我。”

陶蠻蠻在剛剛的那個瞬間感受到了,僅僅一條白綾就可以讓她看不清前路,那肯定還有其他很厲害的法器。這兒,是,莫忘宮在京城的老巢,那這裏的能人,必然不隻一個。若是真如念夏所言,二公子自己都尚且地位不穩,那她的確也是岌岌可危的。

二公子伸手解開了陶蠻蠻眼睛上的白綾,行動自如,一點也不擔心脖子上的匕首是否會真的胳膊他的動脈。陶蠻蠻卻是嚇得收回了匕首。二公子的笑聲又在陶蠻蠻的耳邊蔓延開來。

陶蠻蠻和二公子離得很近,她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二公子的眼睛,還有他眼睛裏的自己。那一瞬間,陶蠻蠻覺得這雙眼睛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般。

陶蠻蠻微微蹙眉,直直地盯著這雙眼睛。真的是太熟悉了!

“我們……之前見過吧?”

二公子往後退了一步,說道:“自然見過,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不是……你的眼睛我很熟悉。”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隻不過是眼睛而已。放眼整個莫忘宮,你的這雙眼睛也可以找出第二個來。”

陶蠻蠻這麼一聽,覺得是有些道理,不過,她還是覺得他們之前應該是見過的。這樣,二公子對她的情誼才不會這麼突如其來。

陶蠻蠻收了匕首,回去坐好。現在,也算是隱晦地達成了某一種共識。陶蠻蠻說道:“據說,你心在在莫忘宮的位置並不算穩。這樣吧,我不給你挺麻煩,我還能幫你穩住你的地位,但是,你也不能限製我的自由。我要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二公子失笑:“你當我是傻子嗎?你一直在追查莫忘宮,又如何會幫我坐穩位子呢?如此自相矛盾,你難道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