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後退了一步,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我的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二公子這才說道:“既然那位太師大人那麼好,那你為什麼不喜歡他,而喜歡風佑南呢?”
陶蠻蠻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麼一問。
“這個問題我也沒有想過……不過,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吧……就好像川穹血藤再寶貝,人每天吃的,不還是白米飯嗎?”
“可他不是川穹血藤。風佑南也不是白米飯。”
陶蠻蠻不知道二公子為什呢要在這件事情上較真,好似在為翁木兮鳴不平似的。
“那就當是我比喻錯了好了。不過,這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說不清楚的。就好像晚舟姑娘自小就照顧服侍太師大人。可是太師大人就是不喜歡她。我也覺得很奇怪啊!”
二公子突然有些無話可說了。
陶蠻蠻又問道:“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我可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
“讓我考慮一下。你先休息吧。”
二公子說完這話,便走到了屏風外麵的軟榻上坐下。陶蠻蠻見他這樣,就知道他是不會碰自己了,這才往床上去了。
今日可是思慮了整整一日,想著怎麼躲過今晚,也想著該用什麼辦法回到京城。
若是留在這裏,那可就真的成了籠中之鳥了。她可不會這麼任人宰割呢!
陶蠻蠻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雖說,她暫時和二公子還是有商有量的,二公子也沒有太過為難她。
不過,陶蠻蠻在夜裏還是經常能夢到二公子突然褪下了羊皮,變成了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狼。她時不時地就被這個夢境給驚醒。
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天亮,還是念夏過來服侍她起身,就和以前在聖女府時一樣。
陶蠻蠻洗漱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就回想起了以前在聖女府的時光,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突然就想明白了。
比如,原本她藏的好好的川穹血藤為什麼突然會不見了,後來又離奇地交給了葉知北。當時,她以為是十姑娘偷的,其實,是內賊所為。
因為二公子不想他為難,所以就讓人偷了,將這事兒給辦了。
念夏給陶蠻蠻準備了一套顏色鮮豔的衣服。陶蠻蠻瞟了一眼,說道:“我看整個莫忘宮立都穿著白色的衣服,單你們主人上黑色的。我穿的像花孔雀一樣,不太合適吧?”
“合適。”念夏笑道,“主人今早吩咐我說要陪夫人回京城的聖女府居住,說是與夫人說好了的。”
念夏現在的態度和昨日很不相同。想來是二公子昨天在房間裏過了一夜,她就真的以為陶蠻蠻已經是名副其實地夫人了。
陶蠻蠻心情也是大好,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說道:“在京城,你還是要叫我聖女的。”
陶蠻蠻出去的時候,眼睛上還是被蒙了一層白綾,被念夏扶著上了船。等到了船上,陶蠻蠻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氣,這便靠著車壁,安然地睡了過去。一回生,二回熟。她可是將這句話貫徹到了方方麵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