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蠻蠻後來詢問了一下風佑南的身體,還親自探查了一下,才確認風佑南真的已經好了不少,不過依然虛弱。

陶蠻蠻忍不住說道:“你現在的身子骨倒是像極了以前太師大人體弱的時候,他也是這麼病殃殃的。他現在都還沒有好全呢!你可得好好聽話,好好養著,不能逞強!”

“好,我記住了。”

念夏卻在此時十分煞風景地說道:“聖女,一路奔波,還是趕緊回府休息吧。”

“好……”陶蠻蠻也是沒有什麼二話。

風佑南急忙問道:“你這次回來,是住龍威大將軍府,還是住聖女府?”

住在哪個府邸,就可以看出陶蠻蠻現在到底是什麼處境。

陶蠻蠻說道:“我自然是要住在聖女府的。你安心養傷,其他的都不要管。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陶蠻蠻說的可不僅僅是表麵的意思。

風佑南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知道自己不僅僅是昏迷而已。而且,長平王還告訴他自己用了川穹血藤的藥,這是決計不可以泄露出去的。

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現在也已然能猜出幾分了。突然消失,追查不到的川穹血藤居然能這麼快地出現在長平王府,可見那東西就是被莫忘宮給偷走了。

而陶蠻蠻,為了救他,和莫忘宮達成了某種交易。

風佑南雖然很擔憂,很不放心,但是,他也知道現在自己的情況,也絕對不是可以添亂的時候。

“好,我知道了。”

陶蠻蠻就這麼和念夏回到了聖女府。這個原本讓她覺得自己終於擁有的府宅,現在,看似是她的,卻實則真的不是她的了。

不過,她也終於回到了京城,總歸沒有真的被軟禁在那個莫忘宮裏。

念夏照常服侍著陶蠻蠻,陶蠻蠻也照常地吃著糕點,喝著果茶。這個場景乍一看,還真的像是幾個月前的模樣。

念夏一直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開了口,問道:“聖女,你什麼時候去找太師大人啊?”

陶蠻蠻說道:“虧得我還以為你對太師大人忠心耿耿,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在裝模作樣。太師大人收留你是出於一片好心,誰知道竟然收留了個莫忘宮的人。”

念夏卻是絲毫不覺得難為情,隻是說道:“回來之前,主人交代過我。聖女也別忘記了主人交代的事情。”

“這麼看來,你們主人倒是很信任你啊!這麼快就將這事情跟你說了。”

念夏說道:“主人信任的人不隻有我一個,聖女千萬不要誤會了。”

陶蠻蠻聽了這話,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她沒有別的意思,這個念夏居然還以為她吃醋了。

“念夏,你原本叫什麼名字?”

“我原本就是叫阿夏的。不過 主人說既然聖女給改了名字,那自然是按照聖女的意思。”

這個念夏,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在給二公子說好話。

陶蠻蠻這麼三言兩語地就將念夏的問題給繞開了,並沒有回答自己什麼時候去找翁木兮。

她可沒打算將翁木兮給拉下水,再者說翁木兮的身體也不好。她當時會那麼說,也不過是為了敷衍二公子罷了。

陶蠻蠻回到京城之後,就沒有出過門了。倒是皇甫恪顏和將軍夫人來聖女府看望過她。這倒是讓陶蠻蠻頗為感動。

畢竟,她們兩個都是知道內情的人。這個時候還能自己跑進莫忘宮的地盤兒來看望她,真的不是一般的交情了。

皇甫恪顏拉著陶蠻蠻的手,說道:“我原以為你回不來了。我可是馬上就要大婚了。別人來不來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你可是一定得到的!”

“好!”陶蠻蠻也不想缺席皇甫恪顏的婚事,雖說這婚事禍福難料 但總不能因為畏首畏尾就那麼錯失了吧?

“我這段時間呢,就老老實實地在家裏待著,絕對不亂跑。總不至於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吧?”

皇甫恪意有所指地看了念夏一眼,說道:“這有些事情……可不好說……”

陶蠻蠻伸手捏了捏皇甫恪顏的臉頰,說道:“好了 別擔心我了。我在莫忘宮裏都能摸爬滾打十年呢,何況是現在?你還是安安心心地做你的新娘子吧。”

將軍夫人和皇甫恪顏戀戀不舍地走了。站在聖女府的外頭,看著那大門就好似一隻巨獸的嘴巴,隻要她們離開,就會將陶蠻蠻吞的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