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猶豫了片刻,而後說道:“後宮裏麵還有好多廢棄的宮殿,要不打掃出一個給你們住。”

陶蠻蠻點頭,說道:“多謝陛下,還請陛下多派些人手保護。武陽侯在京城就敢放火燒聖女府了,我實在是害怕的很。你看我眼睛下麵的烏青,我可是一夜未眠呢!”

其實,派人保護,也是變相的監視了。這樣,也不怕日後有人誣陷太師大人和皇甫恪顏有染。

不是陶蠻蠻多想,而是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她不得不防範於未然。

“小海,命人去打掃一個宮殿出來,再把太醫請來。”

“是,奴才這就去辦。”

太醫進來見到翁木兮之後,也是大吃一驚。不過,多年的官場沉浮讓他麵部改色地給翁木兮把了脈,看了傷口。

“陛下,太師大人的劍傷都是些皮外傷,塗些金瘡藥就好。但是,微臣還發現翁大人有中毒的跡象,這才讓他昏迷不醒。”

“中毒!中的什麼毒,何時中的毒!”

“此毒詭譎,絕非是尋常能買到地毒藥,還請陛下恕罪,容臣回去翻閱醫書。”

“你可知今日受傷的是何人?”

太醫從善如流,說道:“聖女昨日受驚,皇後娘娘擔心聖女,才命臣前來診治。”

“嗯,退下吧。”

陶蠻蠻看著新帝和太醫的一問一答,真是佩服的不行。這可真的是睜眼說瞎話啊!

而後,新帝要準備了馬車,將陶蠻蠻和翁木兮送去一處原本廢棄了的宮殿。

皇甫恪顏也陪著一起。那寢殿雖然已經收拾幹淨了,但是那種破敗不是一兩個時辰可以解決的。

皇甫恪顏抱著歉意說道:“所說後宮宮殿眾多,但是太師大人是外男,不能住那些原本給妃嬪們株的宮殿。”

陶蠻蠻說道:“無妨,有個地方安神就好。你也趕緊回去吧,不要在這裏就留了,瓜田李下啊!”

皇甫恪顏笑著拍了拍陶蠻蠻的手,而後說道:“陛下已經知道我有喜的事情了。”

陶蠻蠻挑眉,很是驚訝。皇甫恪顏又說道:“阿蠻,有些事情出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你難道要一個一個地替我全都殺了嗎?”

陶蠻蠻連忙說道:“姐姐瞎說什麼呢!明明是那個人自己僭越,自己找死,怎麼能怪在我的頭上。”

那花是她自己摘下來戴的。若是她不摘,那毒可跑不到她的臉上。分明就是她自己找死!

皇甫恪顏笑了起來,說道:“阿蠻,這不是定罪。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何必這樣否認呢!我心裏自有打算的。你就別管了。好好照顧太師大人吧。”

陶蠻蠻也不敢表現地太無奈,隻能轉移了話題,說道:“陛下會相信我的話嗎?”

“這次若真的是莫忘宮的內亂,如今武陽侯失敗了,隻怕會找個理由搪塞陛下。陛下這邊肯定以為是武陽侯想要控製朝政。”

“所以,不管是信還是不信,肯定都會按兵不動的。現在陛下就指望著那些純臣,手裏頭的兵馬也沒有組建好。他現在還沒有實力與武陽侯爭!”

“所以,還得看莫忘宮這邊。若是武陽侯控製了莫忘宮,那陛下自然就坐不穩這個位置了。”

“對。這就是朝政上的亦敵亦友。沒有人是永遠的朋友,也沒有人會是永遠的敵人。”

陶蠻蠻皺眉:“聽說武陽侯的人包圍了太師府,他們會不會弄個假太師出來,而後說咱們這個是假的?武陽侯自己不也是假的嗎?”

“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有閑心想這些?咱們本來就是如履薄冰的。不會,隻要翁大人醒來,是真是假,自有分曉了。”

陶蠻蠻聽了這話,心倒是放下了一半。

武陽侯敢燒聖女府,難道他還敢燒皇宮不成嗎?

太醫後來又來了,還帶了藥過來。念夏在一旁陪著,等太醫走後,念夏才說道:“姑娘放心,這個太醫隻是一個普通的太醫,這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都怪我,沒看出他中了毒……”

“天下的毒千奇百怪,連下毒的方式都匪夷所思。姑娘沒發現,也是情有可原的。”

陶蠻蠻和翁木兮在皇宮裏麵躲了兩三日。朝堂上也對武陽侯的事情爭論不休。不過所幸武陽侯沒有弄出一個假的翁木兮來,畢竟他還顧忌著京城裏麵的四方陣。

這四方陣乃是莫子規為了保護京城所設,陶蠻蠻這個人寧願被燒死都不中計,是個不擇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