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佛大典戛然而止,還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吉利的很。新帝其實也應該早點回宮避禍才是。但是,若是新帝就這麼走了,難免會落人口舌。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就繼續吧!”
新帝起身,重新往前麵去了。皇甫恪顏大著肚子,難免有些疲累,陶蠻蠻和將軍夫人上前,一左一右地扶著她。
皇甫恪顏慢慢地跟在後頭,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再說。若是你也被坑進去了,那可如何是好?”
“你一定要保住剛剛那個人,他可能是風佑南。”
皇甫恪顏和將軍夫人都是一驚,陶蠻蠻繼續說道:“那就先看著吧。”
大家又重新回到了大殿之內。新帝再次拿起了那個蓮花形狀的勺子,重新給佛像沐浴。陶蠻蠻僅僅盯著,這次倒是沒有出現其他什麼問題。
後來,新帝擺駕回宮,有葉知北護駕,陶蠻蠻倒是不擔心什麼。她隻是一直在大殿裏頭站著不走。她擔心後麵的浴佛又會出什麼問題,所以就一直在那邊看著。
陶蠻蠻在清心寺一直待到寺門關上而後才去了刑部大牢。
不是她不擔心風佑南,隻是那二管家也未必就是風佑南,而且他們若是又想在浴佛大典做什麼手腳,也隻有她有能力在這裏防著。
刑部那邊已經交托給了皇甫恪顏和將軍夫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陶蠻蠻趕去了刑部,卻也沒有從大門進,而是悄悄地進去。
二管家被關在了死牢,那邊環境很差,一進去就能聞到濃鬱地腐爛味,也不知道這兒曾經死了多少人。
刑部大牢可怕,尤其是死牢,這兒可怕到很多人沒有熬到處斬的日子就已經死在了牢房裏麵。
陶蠻蠻將牢房一個一個看了過去,而後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躺在幹草垛上奄奄一息的男人。陶蠻蠻急忙走了進去。
“喂!你醒醒!醒醒!”
陶蠻蠻推了推他,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聖女深更半夜在死牢見一個反賊,意欲何為啊?”
翁木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陶蠻蠻一頓,而後站了起來。
“太師大人不也是深更半夜來此嗎?”
“我原本也隻是懷疑而已,所以才設下了這個局。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隻是好奇過來看看而已。畢竟一個人就想動搖國本,未免匪夷所思了一些。”
翁木兮的嘴角扯了一下,而後說道:“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就不要再打馬虎眼兒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青龍在哪兒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事情明顯沒有那麼簡單。
翁木兮的身上突然騰起了一陣綠色的光芒,那光淡淡的,就像是清晨的朝陽,輕輕柔柔地灑在世間萬物上。
“它在你的身體裏!”陶蠻蠻不曾想過翁木兮就會是那個宿主。她和他那麼近,都未曾發現他的身上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那綠色的光突然朝那草垛上的人衝了過去,然後沒入了他的體內,光芒便消失了,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二管家也未曾有任何的不適。
“怎麼……怎麼會這樣……”
“二管家一直跟著我,隻是突然從某一天開始,我每次見到他,我體內的青龍都想跑出來,我就知道,二管家,已經不是二管家了。”
二管家不是二管家,那就是風佑南了。青龍很早就丟失了,但是之前風佑南假扮大管家的時候,卻沒有什麼問題……
陶蠻蠻猛的想起了那個幻境。風佑南在那個幻境裏麵跟著莫子規學了兩個月,難道是這個原因嗎?
陶蠻蠻現在也管不了這宿主死後青龍會如何,現在她根本就不能讓宿主死。
翁木兮看著陶蠻蠻變幻的臉色,繼續說道:“既然九死一生,逃出生天了,那就好好找個地縫藏著,出來瞎蹦噠什麼呢?”
陶蠻蠻死死地盯著翁木兮,說道:“我原本覺得你隻是想報仇而已,我也殺了莫忘宮的人,沒什麼資格說你。但是現在看來,我真的是低估你了。”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不會愧疚的。成王敗寇,你以為風家的祖先就有多光輝嗎?都是一樣的人而已!”
“是……成王敗寇。早就該這樣了。”
感情用事,優柔寡斷,那是大忌!
陶蠻蠻已經錯的太多了。
翁木兮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自然不會多留。陶蠻蠻看著他消失,而後變了一個人偶出來,和那個二管家一模一樣,就連身上的傷也是一模一樣,而後就這樣劫了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