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佑南被藏進了乾坤袋裏,順利地出了刑部大牢。

第二天,刑部提審二管家。二管家身上鮮血淋漓,臉色蒼白。刑部尚書審問的時候,他都是一句話也不肯說。刑部尚書氣的不行,命人杖責。二管家依然是一聲不吭的。

謀逆肯定不是一人可以為之的。他們現在就是想撬開二管家的嘴,找到幕後主使!

現如今這朝堂上大多都是年輕的新晉官員,一個個都想在新帝麵前立下大功。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擺在刑部的麵前,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呢!

刑部侍郎也在公堂上,見打了許久,急忙小聲地對尚書說道:“大人,可別把人給打死了啊!不是還抓了幾個人嗎?要不先去審審他們。”

刑部尚書揮了一下手,二管家就被帶下去了。

刑部侍郎所說的那些人,其實就是浴佛大典的時候,那些混跡在百姓中妖言惑眾的那些人。

刑部尚書也是威逼利誘,他們一股腦兒地全都說了,可是,每個人說的都有一些不一樣。有些雖然附和了前一個人,但是自己說出來的話又自相矛盾。

他們覺得有詐,便決定將這些人分開審問。這一審問才發現,他們其實根本不知道內幕,都隻是些被人收買的小民而已。

刑部尚書上朝的時候還向新帝稟報了一下,大臣們議論紛紛,有些覺得是刑部無用,有些覺得是對手聰明。

不過,那些人不管是有意為之還是被人利用,總歸是參與了謀逆的,不可能輕輕放過,所以依然羈押在刑部的大牢裏麵,至於如何處置,自然是壓後再議了。

但是這樣一來,審訊地重點就回到了二管家的身上。他越是不開口,就越可疑。

刑部裏麵折磨人的手段五花八門,杖責隻是皮毛而已。要想留人性命又想讓他生不如死,自然有的是心靈扭曲的酷吏去招待他。

翁木兮忍不住也去刑部看了看。他去的時候,牢房裏的那些人正在往二管家的身上輪番澆著冰冷的冰水和沸騰的熱水,讓人看到都不由地皺了皺眉。

尚書大人陪在一旁,他知道太師大人的好名聲,覺得他見不得這樣血腥殘忍的場麵,急忙擋在了前麵,隔絕了他的目光。

“非常的犯人得用非常的手段。失禮,失禮。還請太師大人恕罪。”

翁木兮繞過了刑部尚書,緊盯著二管家。“他真的是一句話都不肯說嗎?”

“是啊!這牙就跟拿鐵水澆了一樣,這麼折磨,居然連吭都不吭一聲!”

翁木兮的眼眸一垂,心下已經有了數。他轉身往外走,問道:“不是還有一批人嗎?帶我去見見。”

“是,是,大人這邊請。”

刑部尚書在前頭領路,翁木兮這才壓低了聲音對他身後的侍衛說道:“你們是怎麼看人的,被人劫獄了都不知道!”

“大人恕罪。隻是,夫……陶姑娘的方術似乎比想象的要厲害許多。她那日離開的時候,我們特意還派人跟過,也探查過乾坤袋,並沒有發現問題。”

那一聲戛然而止的“夫人”還是給了翁木兮不小的震蕩。

在莫忘宮裏,知道翁木兮就是二公子的人其實並不多,知道的那些都是心腹中的心腹,死士中的死士。

而且,現在正是用人的關鍵時刻,翁木兮到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就懲罰他們。

“既然如此,這兒也沒有盯的必要了。撤了吧。”

“是。”

那批人不是關在死牢的,卻也是嚴加看管。不過,他們的境遇比那個二管家要好的多,隻是關押起來,吃吃餿飯餿菜,倒是沒有受什麼皮肉之苦。

那些人看到刑部尚書來了,急忙貼著欄杆伸出來手,一個個都說自己是冤枉的,一個個都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想要回家。

牢吏們拿著板子將他們給趕了回去。“不想挨打都給我老實點!”

有幾個手收的不夠快的,被打得疼了,“哇哇”地叫了起來。

牢吏們又敲了幾下牆,他們這才鎖在牆角,安靜了下來。

翁木兮這才開始說話。“本官乃是當朝太師。若是你們真的無辜,就得拿出證據來。不找出幕後主使,又如何能證明你們無辜呢?”

一個男人說道:“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太師大人,小的知道您是有名的大善人,之前狼妖肆虐,還是您施粥幫著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熬過了冬天。可是,咱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