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見長平王府(1 / 2)

“是,屬下會盡快去辦的。”

水陸法會結束,葉知北留在了皇宮。新帝卻是緊蹙著眉頭,覺得舞步的頭疼。他原以為忠心耿耿的太師大人,居然都在覬覦著他的皇位。

“朕……難道就真的沒有可信之人了嗎?”

新帝甚至有一些後悔。他原本就是無意於皇位的。

若非長平王叛變,將他推上了這個位置,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富貴王爺,和皇甫恪顏過著自己無憂無慮的小日子。那麼皇甫恪顏現在也不會死了……

長平王將他推上這個皇位,世人都覺得他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可是仔細想想,這何嚐不是一種利用呢?

然而現在,讓他再交出皇位,那是不可能的了!人一旦嚐到了權力的甜頭,就不會那麼輕易放手的。

“陛下,當務之急還是想想對策。太師大人都已經將毒手伸向了皇後娘娘,隻怕已經是萬事俱備了。”

新帝回過了神,說道:“葉卿可有什麼良策?”

新帝之前將朝臣大換血,大多都是新官上任,哪裏見過那麼大的風浪。長平王肯定也不是能信任的。再說那些所謂的純臣,隻怕也全都是翁木兮的人。

這樣看下來,反倒是這個巡防營統領最值得信任和商量了。而且,這些事情都是經由他發現的,詢問他,也是情理之中。

“陛下,微臣是有一些愚見。”

“但說無妨。”

“微臣認為,應當將計就計。畢竟太師大人在百姓之中名聲極好,威望甚高。若是不讓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隻怕不好輕易治罪。非謀逆罪不可誅之。”

“那如何才能讓他露出狐狸尾巴?”

“陛下正直盛年,不可能立下遺詔。若是陛下不幸駕崩,長平王和長平王世子也是可以繼承皇位的。而且長平王府還有長平軍坐鎮。太師大人若是想竊國,隻怕會很波折。”

“因此,微臣認為,太師大人若是想得到皇位,就得兵變。介時,長平王府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到時候,若是太師大人贏了,就可以顛倒黑白,誆騙百姓是長平王犯上作亂,被他剿滅。到時候,他登上這皇位,就名正言順了。”

“既然如此,他為何又要冒這麼大的風險陷害聖女呢?若是朕信了,牽連了長平王府。他的名正言順不就不能完成了嗎?”

“所謂鷸蚌相爭,漁人得利。若是陛下對長平王府下手,那麼長平軍的實力肯定會受到影響。而現在他們的反間計尚未得逞。隻怕以後還會繼續陷害長平王府。”

葉知北的這套假設合情合理。新帝領會了其中的關節,頓時茅塞頓開。

“所以,我們應該將計就計,最後再給他一個出其不意?”

“陛下英明。”

新帝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若是如此,那這個案子……就不能再繼續查下去了。”

“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新帝閉了眼睛,很是疲憊的模樣。“罷了,此事就交給你處理吧。”

“是……”葉知北本來還想問問皇甫恪顏和陶蠻蠻安葬的問題。不過,看新帝這個模樣,現在是問不得的。若是問的多了,隻怕是對他都要起疑了。

葉知北正準備退下呢,新帝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讓長平王府世子悄悄進宮來見朕,朕有話要問他。”

“是。”

這是個好消息。

要對付翁木兮,光靠巡防營、禁軍和那所謂的皇軍是遠遠不夠的。長平軍才是大瑞朝真正的虎狼之師。若想將計就計,免不了要和長平王府先打聲招呼。

這倒不至於證明新帝開始重新信任長平王府了,而是因為翁木兮同樣害死了陶蠻蠻。如此看來,新帝和風佑南是有共同的敵人的。

不過,不論原因是什麼,這都是一個好的開始。

葉知北悄悄潛入了長平王府傳話,還將目前宮裏的情況告訴了風佑南。

“太師那邊隻怕沒多久就得回過味來。我也不好問的太多,怕陛下會懷疑到我身上。剩下的,就得靠你了。”

“是得盡快了,我怕那兩個丫頭撐不住。”

風佑南是立刻就進了皇宮,片刻都沒有耽誤。

新帝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風佑南,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說道:“你進出皇宮如自家後院,真是讓朕心中忐忑啊!”

風佑南跪下行禮,說道:“長平王府一直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半點異心。”

新帝倒是沒有繼續說這些,而是轉而問道:“這幾個月,皇叔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