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見長平王府(2 / 2)

長平王這幾個月一直待在長平王府,深居簡出。雖說是在自己的府邸,但是也硬生生地將它變成了一個囚籠了。

“父王平日裏在家賞花逗鳥,和管家下下棋,和以往的日子一般無二,悠閑自在。”

“悠閑自在?”新帝冷笑了一聲,“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敢欺瞞朕,那就是罪犯欺君!”

“微臣不敢!”風佑南立刻匍匐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說道,“市井之中的確許多流言蜚語。父王不欲理會,也不想招惹是非,所以才會閉門不出。”

“皇叔一直都是個淡泊地性子。這個,朕是知道的。”

新帝突然話鋒一轉:“那你呢?你當年可是風流之名傳遍京城,誰不知道你長平王府世子最愛眠花宿柳,左擁右抱。聽聞你這幾個月,也未曾出過門啊!”

“陛下知曉微臣與阿蠻的關係。微臣哪裏還敢出去鬼混呢!微臣自然也想出去走一走,奈何那些不中聽的話微臣實在是聽不得。為了不起事端,微臣也隻得悶在府裏。”

長平王原本就是個不怎麼愛出門的,現在為了避風頭,躲在府邸裏麵倒是還說得過去。可風佑南這隻皮猴子,成天不著家,能待的住才怪呢!

也因此,風佑南才有了這樣的說辭。以他的性格,那些不中聽的話若是傳到了他的耳朵裏麵,那他可是要狠狠地教訓那人一頓的。這才不得已被關在了府裏麵。

這樣的說辭有可信度多了。不過,新帝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聽世子的意思,這幾個月,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了。”

“微臣不敢。”

這要是繼續追問下去,就沒有意思了。

新帝改變了策略,突然改口,說道:“堂兄,朕知道,若是你與皇叔真的想要這個位置,當時一並將朕殺了,便一了百了了。朕也不想懷疑你們。”

風佑南沉默不語,隻是裝作恭順地聽著新帝說話。

新帝繼續說道:“這百姓的悠悠之口不是那麼輕易可以堵住的。隻怕皇叔與堂兄這憋屈的日子還得過上許久呢!一年兩年都算少的,就怕這以後的幾十年都是如此這般。”

“堂兄也到了婚配的年紀,阿蠻也已經去了。這京城哪裏還有姑娘敢嫁入長平王府?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皇叔雖說身體康健,但好歹也是老一輩的人了……”

新帝的話點到為止,頓了頓才問道:“皇叔與堂兄可有什麼打算?”

就算當時沒有心思當這個皇帝,可這憋屈日子過得久了,狗急跳牆,出爾反爾也是有的。新帝今日就打算實打實地試探一下。

風佑南猶豫了片刻,而後說道:“若是陛下允許,微臣與父王願意離開京城,告老還鄉,並將長平軍的軍權交於陛下。”

新帝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但是,他不想表現的太明顯,所以也沒有馬上應話,而是緩了一下心情,等自己說話的聲音盡量正常了之後,才說道:“這長平軍可是皇叔一手建立的……”

“長平王忠於陛下,與其他無關。但是,也請陛下保證我們父子的安全。離開京城之後,我們必定隱姓埋名,做兩個普通人。”

不論是新帝還是先帝,他們忌憚長平王就是因為他們手裏頭的長平軍。長平王不交出兵權,是不想兔死狗烹。不過,現在既然打算要離開了,那長平軍自然也不能留了。

新帝雖然也開始忌憚他們,但是不似先帝那般非要趕盡殺絕不可。在他真的起殺心之前,迅速抽身離開,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新帝本來是想與長平王府合作的,但是一聽說他們有意要交出兵權,就立刻改變了主意。

若是長平軍在他的手上,他就不需要與長平王府合作了。長平王府沒有了戴罪立功的機會,那自然就是非走不可了!

“既然你們有這打算,為何不早點告知於朕呢?朕為了你們的事情 可一直都是憂心忡忡啊!”

風佑南悄悄皺了眉頭,而後對新帝說道:“要走自然是要帶著阿蠻一起走的。不過現在……”風佑南轉移了話題,將談話牽到了案子上,“陛下,可找到凶手了?”

新帝倒是被這個問題給噎住了。沒有找到凶手就想讓長平王府交出兵權而後離開京城,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凶手……朕已經派葉知北全權處理了。你與他自小交好,葉知北兒時也多蒙長平王府照拂,他沒有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