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聽到樓下傳來了聲響,他回來了!
米文條件反射的爬起來,開始到衛生間放水,讓他上來的時候能夠泡個熱水澡,泡去一天的疲憊。
隨意的看了看小掛鍾,他最近回來的時間似乎越來越晚了。
平常水放了一點的時候他就該到房間了,這今天水都快放到一半了,怎麼還不見人?
難道剛剛是自己的幻覺?樓下根本就沒有聲響?
還是批了件厚外套,開始往樓下走。
“水寒,怎麼就這麼急躁……唔!”
才剛剛下樓呢,就聽到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米文加快了腳步,快速下樓,然後眼前的一幕讓她血液倒流。
沙發邊的小燈開著,透著室內一片淡淡的昏黃的光芒,而在這寬大的歐式沙發上,兩具和這燈光顏色相得益彰的肉體正在糾纏。
而這兩具肉體的主人正是她的丈夫易水寒和一個陌生女人。
整個身軀頓時僵硬了,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
就在她愣神的間隙,那對男女似乎並沒有發現她,開始說話。
“水寒,你太壞了,竟然咬我!”女子嬌嗔的聲音傳來。
“誰讓你那麼多話的,小妖精,等會還看你有沒有話說。”是易水寒的聲音,這低沉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已經在她米文的心裏有著深深的烙印。
“水寒哥哥,你該不會是說你活太好,讓我隻有嬌喘,沒有言語吧?”說完,還低低的嬌羞的笑起來。
“急什麼,馬上就讓你親自感知。”說完易水寒開始扯女人的褲子,那急切的樣子就像是餓了很久的狼。
“水寒哥哥,你的膽子真大,竟然敢帶我來家裏,就不怕她知道了?”又是女人的聲音,雖然是問句,可是字裏行間卻滿是得意和驕傲。
易水寒似乎是沉默了會,但也隻是一會而已,就又咬了女人一下:“都說了讓你不要這麼多話,不聽話,嗯?”
女人沒再說話,咯咯咯的開始笑起來,細長的光裸的胳膊開始攀上易水寒的脖頸,而易水寒也在這個時候嘩的一下撤掉了女人的褲子。
眼看著一場情事即將上演,兩人眼中噴湧的情欲一觸即發,米文再也受不住,啪的一下直接打開了客廳的大燈。
女人像是受了驚的鳥一樣,立馬蜷縮在易水寒的身下,一幅驚慌失措的樣子。
倒是易水寒,沒有特別的驚訝,反倒是有一種被人打擾了好事的不滿,極不情願的提起衣服,隨便找了個毯子蓋上女人的身體。
米文等著他自己來和她解釋,解釋他不是故意這樣做的,是有原因的,這個時候,隻要他說,她都信。
但是他什麼也沒說,直接坐在女人旁邊開始抽煙,煙霧繚繞在他英俊的臉龐,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真實神情。
最終還是米文開口,雙唇顫抖的厲害:“我覺得你需要解釋點什麼。”
大半夜的帶個女人在她的眼皮子低下苟且,難道不需要什麼解釋嗎?
易水寒彈了彈煙灰,似乎懶於回答她,隻興致缺缺的說了句:“我和你想法恰恰相反,這種事情很明顯,不需要解釋。”
很好,很明顯,不需要解釋!
也對,都出軌到家裏裏了,還需要什麼解釋?
扶住牆壁,才勉強沒讓自己身軀軟下去,她和易水寒結婚三年,他對她寵愛有加,她是別人眼中口中幸福的易太太。
卻從來沒想過平靜的水流下早已波濤洶湧,這易水寒根本就是一隻不叫的狗,直接就咬到人的命脈,痛到痙攣。
醞釀了好久,才積蓄了全身的力量,對著易水寒和那個女人吼了一聲:“滾,要苟且滾外麵去,別髒了我的家!”
這個時候易水寒倒是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頓時給人一種壓迫感,米文轉過臉去,並不想看他。
“這裏到底是我家還是你急?到底是我滾還是你滾?”
愕然,痛心,委屈,不甘,各種各種的情緒充斥著米文的心房,她完全不想也不願相信,這句話出自今晚之前還對她百依百順的丈夫之口。然而他又沒有說錯,確實這裏是他的家,該滾的是她!
忍著想要給他一個耳光的衝動,她不想自己做個怨婦,哪怕是離開,她也要有尊嚴的離開,留給他瀟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