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木質的大門被推開,隻一晚上的時間,王屠夫家中好像蕭條了許多。也是,家中男主人已逝,女主人被關在縣衙的大牢中,沒個人氣,當然會比正常的人家中冷清。
“先到盥洗室中看看吧。”見曹捕快還沒過來,雲淩璟背著小箱子,邁步往昨天發現王屠夫屍首的盥洗室中走去。
進入到盥洗室中,雲淩璟把自己的小箱子在一旁,點亮了一盞燈籠,好更清楚的看清楚盥洗室中的每一處地方。跟在後麵的張捕頭也點上了一盞燈籠,從另一頭開始查找起來。
王屠夫做的這份行能比普通的百姓掙的多些,家中建造的也比周圍鄰居相對的“豪華”,盥洗室是建在正屋裏麵,隻在高處開了個臉龐大小的窗戶透氣,整個盥洗室在白天的時候光線也比較暗淡,進來洗澡的時候隻能看個大概。
雲淩璟跟張捕頭想要在這樣的地方找到線索,也隻能依靠手中的燈籠照亮。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二人把燈籠放在了一旁,閉了會兒眼睛之後才張開看彼此。一直盯著這麼亮堂的燈籠,眼睛也受不住。
“盥洗室中沒有不妥的地方,隻不過那澡盆子旁邊的香胰子好像是被用過的。昨日王屠夫的屍首整個都沒在水中倒是沒來得及往別處看。這香胰子上很明顯的有一個捏痕,而且這個痕跡看上去有些怪異。”
“王屠夫是死後被弄進澡盆子中的,肯定不是他動了香胰子,剩下的就隻有凶手了。想來是凶手把王屠夫弄進澡盆子之後嫌棄他髒了自己的手,用香胰子洗了手。可能是凶手當時緊張了,一個沒掌控好力道就在香胰子上留下了這個痕跡。”雲淩璟一邊指著澡盆子旁邊放著香胰子的木質露孔小盒子一邊說道。
“也就是說這個凶手是個有些力氣的,這樣才能把死去的王屠夫弄到澡盆子中,凶手是個男人?可不對啊,雲小弟昨夜驗屍的時候不是說王屠夫死前跟人行過房嗎?難道是張氏聯合了外人,弄死了王屠夫,然後把他弄到澡盆子中?”
“張氏說吃過晌午飯之後去了後院去收拾那些豬骨跟豬下水,若是利用這段時間,跟王屠夫雲雨之後,趁著他疲憊的時候讓人進來殺了自己的丈夫,然後再去了李嬸子那邊做針線活,從時間上來看,這也是說的過去的。”張捕頭摸著自己的下巴,腦子中已經開始想象出張氏跟她的奸夫謀殺自己親夫的情景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即便隔壁的李嬸子能證明張氏整個下午都在她的家中做針線活兒,也不能算作張氏洗脫嫌疑的證詞了。”
“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雲淩璟沒有回應張捕頭的話,在探案的過程中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是很常用的一種做法,現在缺少的就是證據了,隻要找到能符合假設的證據,那這個案子離著結案也就不遠了。
張捕頭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是需要證據的支持,若是查找不到相關的證據,即便王屠夫的死很有可能是張氏跟她的姘頭一起做下的,他們也不能隨意的定張氏的罪。隨即,張捕頭跟在雲淩璟的身後出了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