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吹滅了燈籠,先來到了來到正房的寢室中,正房的光線可是比盥洗室中要亮堂多了,用不著打著燈籠也能把周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臥室中很是規整,光看每件東西規規矩矩的擺放在屋子中,雲淩璟肯定張氏是個勤勞、顧家的女人,不然也不會把屋子收拾的這麼整潔敞亮。
王屠夫家的臥室也不大,很快,雲淩璟跟張捕頭就把整間屋子給查探完了。
“雲小弟是發現什麼了嗎?”張捕頭見雲淩璟正看著床榻發愣,也走看過來,想看看床榻上有什麼東西能吸引住她的目光。
“王屠夫是仰麵死去的,盥洗室中沒有可供平躺的地方,而且王屠夫是行完房之後才被殺的,那也隻能是在床榻上了。可張大哥你來看,床榻上的床單很整潔,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就連枕頭都沒有半分的凹陷,而且還換上了新的枕套。這凶手處理的這麼幹淨,不奇怪嗎?”雲淩璟指著床榻上的兩個枕頭說到。
“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就是凶手不想讓人知道王屠夫死前跟人雲雨過,跟張氏的說辭也對的上,這才不會讓咱們懷疑到張氏的身上。”
“不對。”雲淩璟皺了皺眉,她心中不傾向張氏是凶手之一的可能性,昨天她見過張氏,那眼中的悲傷可不是隨意能裝的出來的。
“就算是張氏與人合謀殺了王屠夫,可也不必把枕頭也重新收拾一番。”雲淩璟順手把枕頭翻了個個兒,扯下套在上麵的枕套。
既是不合理的存在,那就一定有秘密在裏麵。
扯下外麵的那套新的枕頭後,並沒有露出枕芯,而是還有一層舊的枕套套在上麵,雖然也很幹淨,可是雲淩璟還是在其中一個枕頭上發現了半枚口脂的印。
一把把舊的枕頭扯下來,雲淩璟走到了一旁的梳妝台前。找到張氏的胭脂水粉盒子後,特意取出口脂盒子跟枕套上的那半枚口脂印對比色澤跟氣味。
“這口脂印子不是張氏的。”雲淩璟把口脂盒子跟枕套遞到了張捕頭眼前,讓他自己檢查。
“難道是張氏知道了王屠夫有了別的女人,這才生了殺心?”張捕頭雖然看不出張氏的口脂跟枕套上的口脂印有什麼差別,但雲淩璟說不是就不是,這小子的嗅覺跟觀察力可是比他好上十倍不止。
“張頭兒,張頭兒?”外麵傳來曹捕快跟其他幾個捕快的腳步聲,看來他們已經把周圍的鄰居們都已經走訪完了。
“好好查查其他的地方,絕不能翻過任何線索,特別是看看後院有沒有張氏說的那些處理過的豬骨跟下水。”張捕頭提高的嗓音對外麵吩咐到,這屋子他跟雲淩璟還沒有徹底的查證完,可不能讓更多的人進來,再破壞了現場。
外麵的捕快們聽到吩咐快速的行動起來,等查證完了整個宅子之後在跟張捕頭稟報他們在鄰居們那邊得來的消息也不遲,反正也沒有什麼重要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