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靳言坐在離沈南詔不遠的位子,順著光望過去,他將沈南詔的不甘願全部看在了眼裏。

也難怪,前任和堂姐結婚,自己還必須笑臉相迎,這類笑話般的事情也隻有沈家想得出來。

他也很想看看朝明海氣暈過去的樣子,一定很有意思。

司儀剛要說話,一個記者突然冒出來,“沈南清小姐,您的丈夫曾經是您堂妹的未婚夫,您有什麼想法嗎?”

現場頃刻間變得鴉雀無聲。

記者們突然一窩蜂地衝沈南清和卓爾凡麵前湧去。

“沈南清小姐,請您回答一下。”

沈莊藍麵色難看,狠狠瞪了一眼沈南詔。

似乎認定了剛才這個記者的提問,是沈南詔指使的。

就連一旁坐著的慕容城也是一副“真的是你幹的”的模樣。

沈南詔雙手捏了捏,緩緩從椅子上起身。

一步步,如披荊斬棘般朝主台上走去。

現任,前任,一一到場。正是一出好戲。

沈南詔掃了一眼已經驚慌失措的司儀,拿過他的話筒,衝著在場的人,說道:“本來,我想搶回來卓先生,不過,剛才發生一點小插曲,我突然失去了興趣。”

窸窸窣窣議論聲,不絕於耳。

連原本鎮定的朝明海此刻也變得臉色。

過了這麼久,想不到這丫頭還回來了。

沈南詔沉了沉,又說道“我突然對那位先生有興趣!”

說話間,纖細修長的手指指著不遠處安定坐著的朝靳言。

記者們紛紛回頭,思緒飛速流轉,怎麼接下這個插曲。

朝靳言依舊坐著,嘴角扯出冷笑,目光冰冷與沈南詔撞上,意味不明地掃了掃她清秀的臉,慢慢地,從椅子上起了身。

主桌上的朝明海早已經氣得黑色鐵青,他朝同樣錯愕不已的沈莊藍瞪了一眼,再看著自己的兒子朝靳言。

小的沒出息,連他引以為傲的大兒子也這麼沒出息!

沈南詔在台上站著,全然當卓爾凡和沈南清是空氣,目光直直地看向朝自己緩緩走過來的朝靳言。

如果真的能奪回屬於她的一切,和朝靳言扯上瓜葛,也不是不可。

畢竟,他是北城赫赫有名的富二代。

朝靳言跟著到了主台前,一雙鋒利深邃的眼莫名地讓沈南詔心慌。

她不自在地笑了笑。

“朝先生,賞臉嗎?”

她笑得輕鬆,落入朝靳言的眼裏,卻十分不悅。

“沈小姐,飯可隨便吃,但是話不能亂說。”

朝靳言冷眼警告。

沈南詔笑而不語,想要有贏麵,她是摸清了朝靳言信息的。

“那請你拭目以待哦。”

沈南詔又放了一把měng料,弄得朝靳言清冷著一張臉。

縱然如此,他竟然沒有一絲的憤怒。

“好了,錯過良辰吉時就不好了。”

沈南詔笑著打斷了記者的采訪,提著裙擺優雅地走到了慕容城的身邊坐下。

司儀尷尬地找回話題,繼續舉行婚禮。

似乎是害怕會出差池,整個婚禮儀式草草收了場。

賓客們走了,整個宴會大廳隻留了朝家和沈家的人。

剛才的那一陣插曲,朝明海對沈南詔不得不刮目相看。三年前天真的姑娘一下子變得腹黑心機,他必須得讓朝靳言防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