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

卓爾凡牽著沈南清,不安地叫了一聲。

朝明海臉色依然難看,生氣哼了一聲,卓沐君在一邊趕忙扯了扯他的手腕,臉上洋溢著笑,“沒多大的事情,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會報道出來,放心。”

說完,又安撫地拍了拍沈南清的手背。

聽到親家母的安撫,沈莊藍的麵子有些掛不住,窟窿是沈南詔捅出來的,卻要朝家出麵解決。說到底,還是欺負沈家沒能力。

“沈南詔,快給你卓阿姨道歉!”

沈莊藍一把拽過沈南詔的胳膊,將她提到卓沐君麵前。

胳膊泛著疼,原本飄飄然的心情一下降到了冰點。

“二叔,是我應該道歉,還是南清該道歉。”

目光不偏不倚,落在沈南清身上。

沈南清後背嚇了一聲冷汗,擔心沈南詔會將知道的一切抖出來。

顯然,她的婚姻來得一點也不光彩。

“爸,算了,南詔不是故意的,剛才她不是替我們解圍了嗎?”

沈南清的聲音泛著哆嗦,看向沈南詔,麵色蒼白。

擔心沈南詔說話,她又補了一句:“南詔,姐姐不怪你,你能回來參加我和爾凡的婚禮,我就很開心了。”

沈南詔抿嘴不說話。

卓爾凡也跟著說:“是呀,爸,這事新聞也不會報道,不用發這麼大的脾氣。”

“丟人現眼。”

沈莊藍罵了一句。

沈南詔捏著拳頭,隱忍著怒火。

朝靳言在一旁,眼光不經意瞥到了沈南詔,見她努力克製的模樣,想也沒想地嗆了一句:“嫌丟人,就不應該辦婚禮。”

“靳言!”

朝明海趕緊厲聲道。

朝靳言不為所動,徑直走到沈南詔旁邊,長臂伸過來,一把將孤立無援的沈南詔摟在懷裏。

“都在記者麵前下戰書了,想反悔?”

他的眼裏噙著笑,藏著一層溫暖。

突然的,在沈南詔的心上炸開了一道光,像她夢裏的那個人一樣,溫暖神秘。

沈南詔恍然口幹舌燥,半天回神道:“當然不!”

脊背挺直,四目相對中,她又變成了那個驕傲的沈南詔。

“你們倆個!”

朝明海手指著朝靳言和沈南詔,渾身凜冽,連一旁溫文爾雅的卓沐君此刻也變得臉色。

她趕緊嗬斥道:“靳言,你這是幹嘛,你是故意氣你爸爸的?”

朝靳言冷哼一聲。

垂眸對懷裏的沈南詔說:“跟不跟我走!”

沈南詔半仰著頭,盯著朝靳言俊朗的臉龐,恍恍惚惚地。

攬在肩上的手臂,正要往下滑落。

沈南詔:“帶我走!”

她的眼清澈如水,深情灼灼。

這一幕像尖刀一樣,緩緩沒入了卓爾凡的心上。

走出至爾酒店,沈南詔如釋重負,快速從朝靳言的身邊逃開。

“額,朝先生,剛才謝謝你!”

沈南詔不自在地撥了撥頭發。

朝靳言欣長高大的身形,站在沈南詔麵前,薄唇緊閉,一言不發盯著沈南詔。

見她麵色緋紅,視線躲閃。

“過河拆橋?”

他垂眸,眼睛裏似笑非笑。

“沒,朝先生剛才那種場麵,你不是和我一樣嗎?”沈南詔目光一閃。

朝靳言冷哼一聲,瞪了瞪沈南詔。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朝靳言信步走出了沈南詔的視線。

沈南詔重重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