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詔特意在外麵磨蹭了到一點才回來,沒先到沈莊藍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她。

腳步落定,沈南詔扯過一絲冷笑,看著一臉理直氣壯的沈莊藍,不由得從心裏泛著嘲諷。

“回來了,和二叔聊聊。”

沈莊藍拍了拍沙發。

沈南詔嗯了一聲,坐了過去。

“南詔,你姐姐現在已經結婚了,過去該放下的,你放下吧。”

“二叔,你這話的意思是讓我什麼都不要追究了?”

沈莊藍歎息一聲,“南詔,二叔老了,也經不起折騰,你如果要公司的一部分股份,我可以給你的。”

“二叔,屬於我的,你都得還給我!”

沈南詔正色道。

沈莊藍聽聞,臉色頓時一黑,“南詔,你別給臉不要臉,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既然這樣,就沒什麼好談的呢!”

沈南詔回了一句,沈莊藍氣得不輕。

他得想點辦法,讓沈南詔離開北城。

想了想,沈莊藍撥通了三年前的那個電話……

這一次,一定要幹淨利落。

朝靳言剛回家,被朝明海叫到了書房。

“靳言,聽爸爸一句,不要和沈南詔扯上關係?”

朝靳言眉宇皺在了一起,盯著一下蒼老的朝明海。

“爸,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朝明海擺了擺手,“算了,沈南詔現在也翻不起什麼浪。”

忽而,問道,“爾凡已經結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惠子結婚?”

朝靳言挑眉,“沒想好。”

“混賬,惠子哪裏不好,你收收心,找個時間帶惠子到家裏吃飯。”

又是一陣叨嘮。

朝靳言雙手抄兜,一臉無所謂。

吊兒郎當的模樣,朝明海看得心裏很不痛快,繼續催促道:“別當耳旁風,你該知道你的責任。”

朝靳言聽而不語。

嗬,家族婚姻,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出了書房,朝靳言心口蘊了一團火。

從口袋裏摸出煙盒,嘴裏叼了一支,倚在陽台邊上,腦海裏那女人的身影一閃而過。

煩悶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

“哥。”

卓爾凡穿著居家服,隨著猩紅的火光,走了過來。

朝靳言濃眉輕挑,“還沒睡?”

卓爾凡點頭,順勢倚在了朝靳言旁邊。

“哥,你和南詔認識?”

蹙著眉,卓爾凡想了想問。

朝靳言碾滅了眼,回頭,怔怔望向卓爾凡,“你想知道什麼?你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

卓爾凡聽了,隻覺得眼睛酸澀,“哥,答應我,不要和南詔在一起。”

朝靳言半咬著唇,好笑般盯著卓爾凡。

“哥,你能答應嗎?你已經有惠子了,別和南詔在一起,可以嗎?”

卓爾凡心裏一下急了,繼續說。

擔心朝靳言不肯答應,隻好怔怔地望著。

他做事情還需要向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交待,說出還真是笑話。

朝謹言有點不是滋味,一個過河拆橋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玩弄他,他能放過?

頓時,深瞳變得更加幽黯,透著清冷,朝靳言薄唇輕啟,再次提醒道:“爾凡,你已經結婚了。老婆是沈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