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夏夢呼吸不知不覺勻稱起來。
窗外,雨聲簌簌。韓東心情放空,竟出奇的心無雜念。
稍稍拉了下被子,慢慢的,便也沉浸夢中。
再睜開眼睛之時,鬧鈴聲刺耳,反複響著一首新歌。
韓東有輕微的起床氣,煩躁睜開眼睛,在見到夏夢仍自安睡的麵孔之時,平緩下來。
盯了眼鍾表,才六點出頭。
他摁滅鬧鍾,嘴唇在她額頭上輕印了下,輕手輕腳的起床。
換了身簡單運動服,洗漱後韓東拉開了別墅門。
剛下過雨的緣故,不管是空氣還是環境,都清新的讓人呼吸之餘都心神愉悅。地麵濕漉漉的,樹葉晶瑩翠綠。
早晨,起來鍛煉的人不少。
但這點多半是一些年齡大的,有人活動身體,有人打太極拳,也有人慢悠悠的跑步。
韓東沿著公園小道,開始鍛煉。
他在部隊,訓練強度最高的時候,曾負重四十公斤進行過二十公裏急行。如今,滿打滿算才跑了五六圈,三公裏都還不到,呼吸便有些不太穩定,額頭上汗漬亦隨之滲出。
忍不住吐了口氣,悶頭繼續。
生活磨誌,磨身。
再這麼混吃等死,不出兩年估計就會跟個普通人沒有區別。心裏,對健身的緊迫性,油然而生。
斷斷續續差不多跑了七八公裏左右,韓東把外套脫了下來,渾身隻剩下一件灰色的背心。
肌肉線條遠談不上誇張,但勻稱緊繃,膚色正常健康。
回到家中,保姆已經買好早餐。
龔秋玲跟夏明明都坐在桌前,夏夢不在,應該還沒有起床。
“姐夫,你把我姐怎麼了。剛才去叫她吃早餐,賴在床上不肯起來,這麼累……”
夏明明似乎永遠都沒什麼煩惱,隨時隨地,韓東所見到的她,狀態都輕鬆陽光。
韓東去一樓洗手間,洗了下手臉,邊出來邊道:“她今天不上班嗎?”
“這個我還想問你呢。”
韓東坐下喝了口牛奶:“再讓她睡會,我等會去叫她。”
龔秋玲聞聲接道:“小東,你去東勝上班的事兒考慮的怎麼樣。小夢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又因為要幫你留著職位,必須得分心兼顧。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我們談了這個,我今天就跟她一塊先去看看。”
“這才像話。”
聊著天,二樓蹬蹬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剛起床,還未來及梳頭的夏夢站在欄杆前道:“誰把我鬧鍾關了!”
還沒等到回應,她似乎想起除了韓東估計也不會有別人。
急匆匆的回房,開始梳洗換衣。五分鍾左右,就套上高跟鞋從二樓一路急行。抓過包:“八點半有銀行的人來考察公司,韓東,你害死我了!”
韓東低頭掃了眼腕表,八點十分。
夏明明最看不慣姐姐對姐夫的態度,刺道:“我剛去叫你,你也不肯起床啊。”
“我等鬧鍾……”
夏夢沒工夫解釋,瞪了韓東一眼。
韓東好心辦壞事,放下杯子:“我送你吧。”
出門,他徑直去車庫把車倒回夏夢身邊,等她上車,隨即啟動離開。
一路上,夏夢一直在打電話安排著什麼。
她在東陽市聯係了至少十幾家銀行,如今好不容易才碰到一家有貸款意向的。要是再出了差錯,她哪兒去籌備資金……
韓東聽出了大概,踩油門,加了些速度。
“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