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邱玉平,人正在東陽的集團總部辦公室裏。
如今的東泰,基本完成了臨安跟東陽分開辦公,等這邊準備完全,就能徹底完成辦公樓遷移。
做這麼麻煩的事,除了躲姓樊的,再就是東陽市長王利國電話聯係過他很多次,也親自去了臨安拜訪他,誠意十足。更重要的原因,他大學在東陽完成的,對這座城市跟人,有著不同一般的感情。
站在窗口前,邱玉平看著樓下停著的那輛警車。視線底下,抿了口咖啡。
他前兩天給王利國打的電話,說安全受到了威脅。王利國二話沒說,調來了四個特警支隊的特警,對他進行保護。
邱玉平也不確定韓東會不會再來,不過來了更好,警察就是替他準備的。
上次事發突然,他沒能奈何對方。隻要再敢胡作非為,他會讓他也知道媒體力量有多大,讓他知道,自己想要操縱媒體,比他更加容易。
腦海中浮現了前兩天韓東跟夏夢在餐廳門口接吻的樣子,他形容不了看到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總之,他活的不舒坦。那一對夫妻,也不要想舒坦。
自己天天做噩夢,夢裏全是那張油喃喃血肉模糊的女人麵孔。別人卻睡覺都能笑醒,不公平。
前期創業的所有動力源於夏夢,這是一個深入骨髓的執念。他受不了自己功成名就的時候,女人變心的如此輕易。
罵過夏夢,說她毀了他一生。
是事實。邱玉平至今回不了頭,她是最主要的催化劑。沒有她的話,他跟韓東的恩怨也就無跡可尋,沒有交集。不會發生後續這麼多事,他更不用到現在還被樊滄海惦記著。
如芒在背,哪怕放縱享樂,身後總有一雙眼睛。
電話開始震動,他騰手掏出手機,看是她的號碼,並不太意外。
花圈嘛,收到的時候應該蠻高興的。
他換了副臉色,笑著接通:“小夢,你竟然會主動聯係我。我正要找你,我組了個局,都是以前關係好的老同學,想邀你一塊聚聚。”
夏夢被丈夫惹了一肚子怒火,又聽邱玉平如此輕佻,聲音都抑不在的起伏:“邱玉平,我女兒滿月酒。花圈是不是你送的?”
邱玉平笑:“這誤會太大了,我怎麼可能給孩子送花圈。小夢,咱們認識多少年了,我是什麼人你一清二楚啊。我還想過要當孩子幹爹呢,替韓東好好疼她……”
夏夢打斷:“你最好給我滾回臨安,我以後不想看到你。”
邱玉平眼神微動:“這話什麼意思啊?我幹嘛要回臨安。對了,你關心我。”
“是不是韓東又要來找我,沒事兒,你不要怕。他也不傻,不會拿我怎麼著的。就算有點差錯,我看你麵子上不會跟他一般計較。”
夏夢拿著手機,被對方的不要臉刺激的無話可說。
邱玉平愈發輕鬆:“還有,你這麼明顯提醒我躲著,韓東知道以後,會不會誤會咱們倆啊……”
嘟嘟嘟。
電話盲音響了。
邱玉平不失望,順著關了手機錄音功能。女人一如既往的聰明,他想套幾句話都套不出。
不過已經聽出了點弦外之音,韓東大概要報複自己。
夏夢這會剛開過早會沒多久,打過這個電話以後就有些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