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訴,你應訴。反之,也可以起訴她。目的是撤資,挺簡單。”
“對,官司肯定能打贏。我就是不清楚她哪來的自信,你給的?”
韓東連忙解釋:“我從A境回來一直跟你在一塊,我哪有時間給她自信,更不可能再對不住你。再說,跟你針鋒相對,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咱們倆才是夫妻,是一個陣線。”
夏夢抵著他後腦勺,閉上了眼睛:“這還差不多。我跟你說老公,你永遠要在心裏把我放在第一位。別人對付我,其實就在打你的臉。”
韓東拍了拍她手麵:“要不我給她打電話,套套話,看到底什麼情況。”
“不行,天塌了你也不能聯係她。”
“好好好,都聽你的。”
夏夢手摩挲著,移到了韓東胸口:“你有心事,我感覺出來了。”
“摸一下就能感覺,那我也感覺下你有沒有心事。”
“滾……”
夏夢嗔怪打開他爪子:“先別鬧,幫我分析一下。你更了解她,分析分析,這場官司她有何道理敢接。”
“我不了解。”
夏夢作勢欲擰:“不是給你下套,是真的想聽你意見。這人不好對付,也不是為了一口氣,能付出如此代價的個性。她竟一點不顧及塗青山也會有樣學樣,不顧及新通源這個不再熱門的項目完全死掉……她好像負債還沒還完。”
韓東定了片刻:“那就是,她對官司也有一定把握。”
“這不可能。”
“我覺得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合同條款對普陽有利,依著合同起訴,完全沒問題。我,古清河,公司法務,交叉審核過。”
韓東沉默,壓了壓額頭。
“古清河這人不可靠。按你所說,他跟新通源的律所有交情,進而依此讓法務讓步……等等,跟我詳細說一下,跟哪個人有交情,別人憑什麼枉顧己公司的利益,幫你們做這些事。”
“我不熟悉,是新通源的法務主管。”
韓東靈光一閃:“你有沒有參與?”
“我,就是偶爾跟古清河提了下。他說他可以解決,絕對沒問題。老公,古清河這人挺靠譜的,我們畢竟認識了好幾年……”
“你對人有偏見。”
“不不,我對他從來沒有偏見。而是他這個人,做出來的事,導致的偏見。剛見麵,他對酒精過敏,我替他擋酒,挺友善的。結果他反過來,就開始追我媳婦。至今,咱們都算認識好幾年了,多糾結的事,也早該過去。你看他這次見到我,無時不刻的不在表現你們倆關係多好,多近。”
“這是當著你老公的麵。所以你說他人靠譜,依據在哪?像他說的那樣,我揍了他,他寬宏大量的沒有起訴。主要他起訴的話,對我沒有影響,對古舟行才有影響。那樣誰都知道,他唯一的兒子在追有夫之婦。”
“關新月這件事,你讓我分析。我就一個結論,她勇氣來源,就是古清河的那個律師朋友。有可能,這就一套中套,你沒套著她,反而給了她一個最大話柄。”
“什麼意思?”
“她如果有證據,可以起訴你們串通新通源的法務布局。沒證據,這事也夠拖很久……拖的越久,對你名譽影響越大。至於她,名聲本來就墊底,耗得起。”
“所以這官司,你的百分之八十把握,要打折扣。因為對你有利的合同條款,全部出自那名新通源的法務之手。他背上官司,就等同於這些條款不再完全實際。”
“不可能吧!”
“我就一猜測,她最擅長給人設局。做一件事之前,會想的特別遠,特別遠……這也是跟許開陽鬧崩,全身而退的主要原因,也是塗青山至今仍信任她的因素。客觀來說,如果不是悅城賬目出問題,我也還信任她能力……嘶!”
韓東話沒說完,腰側劇痛讓他倒抽了口冷氣。
瞧著鏡子中冷臉的女人,無奈:“你讓我分析這個人,我不是在跟你分析所有可能性麼,掐我幹嘛。”
“別分析了,越聽越來氣。你直接告訴我,萬一出現你所說的情況,怎麼應付。”
“我理一理再說。”
“現在說。”
“我說了你又生氣……”
“不生氣,我保證。”
“你親我下,才信你。”
夏夢踮腳,吻在了他側臉上:“好了……唔!”
她在等他繼續,等來的是讓她突然窒息的熱情。初始掙紮,複也沉淪其中。退無可退,被徹底禁錮在,房間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