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會錯的,這個一定就是凶手寫的,這個就是凶手的筆跡。”李木然自語道,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震撼,他沒想到凶手竟然會給自己寫這樣的一封信,而還是通過朱思思的手拿過來給自己的,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她可以直接就放到自己的偵探社的門口的,當自己不在家的時候。

可是,她卻沒有那樣做,而是通過朱思思的手將信件交給自己,她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莫非她真的將朱思思當成了她在這個變態的遊戲中的最後一個籌碼,朱思思也要死?

這種想法讓李木然感到不寒而栗,他立刻就又對著信件看了起來,連續又看了兩遍後,他在心裏麵便又產生了一個新的疑問,就是凶手在信件裏麵叫自己要收拾一下自己的形象,也就是說,她也是見過自己的,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就是一個潦倒的頹唐之人的形象,可是,她為什麼要讓自己改變形象在再去見她呢?為什麼呢?難道自己不改變現在這個樣子,她就真的不會出現了嗎?

在放下那張信紙後,裏麵便直接就在梁美娟的位置中坐了下來,然後仰起頭,對著天花板看著,此刻的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開始被凶手給進行牽引了,她又在挖設陷阱了,目的就讓自己一步步的踩進去,然後她就在一旁偷笑,看著自己如果的將自己在遊戲中去進行玩弄。

在閉上眼睛後,李木然便又不自覺的想起了那些死去的人,想起來那些無辜的生命,想起來自己的妻子,想起那兩個善良的助手,他們在婚姻舉行的第二天,就……淚水又順著李木然的臉頰流了下來。

但是他沒有讓自己在這樣的心情中沉浸得太久,而是立刻就站了起來,擦幹了臉上的水珠,然後就出門去了,他又出去買醉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對那個凶手是無能為力的,至於她為什麼想要見到自己,並且不是現在這個形象的自己,李木然想不透,他隻想到了,既然朱思思到現在都還沒有遭到毒手,那麼,可能自己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凶手就不會對她下手了,所以,他是不會改變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的。

買完醉回來後,李木然也沒有再去碰那封信,而隻是對著那封信看了看,就回到房間的床上躺了下去,開始了呼呼大睡的時間。

第三天終於到了,這一天,李木然照例也出來買醉了,但是他卻將自己的買醉時間適當的改變了一下。以前來說的話,除了中午的那次買醉之外,他都是晚上的九點鍾左右,才會出去買醉的,但是今天,他卻在十一點後,才出來,然後就開始了買醉的時間,在自己喝得差不多了,也就是感覺已經足夠痛快了,他才停了下來,然後問了一下服務員具體的時間,才買了單,站起身來,開始走人。

他當然還記得,在今晚的淩晨時分,那個凶手已經跟自己約好了,她會出來見自己的,就是在西湖公園裏麵,而自己現在從這裏過去西湖公園的話,最多也就是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所以,現在吃飽喝足了,才過去,時間剛剛好是淩晨的兩點,他可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

李木然來到西湖公園門口的時候,剛好是淩晨的兩點鍾,他是在看了司機車裏麵的時間才下車的。

在走進到公園裏麵後,他便邁著他那醉步往前麵走去,一直往前麵走著,直到自己感覺到累了,才在旁邊的一個位置中坐了下來,然後就對著四周看了看,這個時候,公園裏麵是沒有人的,非常的靜,在暈黃的路燈的光芒下,讓人很容易產生一種詩意的惆悵。

“喂,你在哪裏啊?親人的凶手大人,你在哪裏啊?怎麼還不出來啊,現在都已經是淩晨的兩點鍾了,趕緊出來吧。”李木然突然大聲開口說道。

但是他卻隻是聽見自己的叫聲,而沒有聽到任何人的回應,這個時候,因為時間已經是淩晨的時分,他裹在自己的皮衣裏麵,還是能夠感覺到寒涼一陣一陣,於是,就蜷縮著身體,在長凳子上躺了下來,但是沒有立刻就閉上眼睛,他在等著凶手的出現。

在等了一會兒後,他便又開了口,“親愛的凶手女士,如果你再不出現的話,我可就睡覺了啊。”說完後,他便在喃喃自語中閉上了眼睛。

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的八點鍾,在睜開眼睛後,李木然才發現,自己原來並不是在自家的床上躺著,而是在公園的凳子上。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就從凳子上下來,開始朝著門口走了出去,但是就在他來到路邊的一個報紙攤,準備掏出錢包去買香煙的時候,卻發現,錢包已經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的?”李木然不僅自語道,然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部,想起來自己昨晚出來的時候,明明是帶著錢包的,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說買包煙了,就是乘坐公交車回去的錢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