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是軟弱的表現,而是最為無奈的一種解決方式。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白蘇見我整天愁眉苦臉的,再也忍不住了。“橋安姐,你就跟我說了吧?是不是祁總和你發生什麼事了啊?”白蘇彎著兩個大拇指,做著莫名奇怪的手勢。
我再一次否定了。“蘇蘇,你別問了嘛,我的事真的與他無關。你別胡亂的猜想了。我自己會緩解過來的。”我的麵容很憔悴,無精打采的麵容勉強靠著化妝品的維持。
白蘇無可奈何的哀歎連天,說我不把她當姐妹,自己有什麼事都不跟她說。
我也想一吐為快啊,隻是這種事情我隻能保持沉默,我也不想這樣的。難受,我想是每個人都討厭的情感吧。
我飯吃得也很少,和歐雅前輩相比好不到哪裏去。祁宣南那裏調查的事情還沒有任何進展,甚至可以說是毫無頭緒。
因為那些新聞雖然被屏蔽了,但是沒有任何道歉形式的新聞刊登出來,沒人承認。這樣一來人們對歐雅前輩的看法也就沒有改變。
受傷害的依然是歐雅前輩。而我知道是李雅彤所作的,卻遲遲沒有對祁宣南說。而且我光有我這個人證,也是沒有用的。
看著帶著仙女氣質的歐雅前輩,如今印堂發黑,滿臉的黑氣。我覺得自己真的太自私了。她對我那麼好,可我卻為了自己的私心。我的良心備受煎熬,每天都像被掙紮蟲咬一樣,很難受。
忍不下去了。不管怎樣,我要把我知道的說出來。即便我沒有其他證據,我也要把一點線索給爆料出來。就是是報答歐雅前輩對我的好吧。
拿定主意,心頭不免又是一陣緊張與不安。因為這樣的話又要接觸祁宣南!現在光是看到他的身影我內心就莫名的感到悲傷。更別提和他麵對麵說話了。
我怕我話說到一半就哽咽了。
但是既然決定了,就要去麵對。我不想繼續看到歐雅前輩繼續這樣消沉下去了。她和祁宣南在一起,才是真正的般配吧。
不知道祁宣南在不在這邊,我事先給他打了電話。他說正準備回去。
一聽到這個我馬上就緊張了起來,生怕他走了。趕忙叫他等一下,我有話跟他說。
他還是那樣身材修長,王子一般的身姿,隻是氣色並不太好,應該是為歐雅前輩的事情所導致的。他看到我,二話沒說,馬上就給我來了個壁咚。眼神在我身上遊離著,卻又透出一股冷氣。
他就這樣近距離的看著我,“說,為什麼這陣子要躲著我?”我還沒來得急說話,他先開口了。也把我問住了。
婉拒了那麼多次,傻子也看得出來我是在逃避著什麼。更何況他又那麼精明,怎麼會不知道我在故意躲著他。
現在他問起,我卻沒有理由回答。無言的沉默,氣氛頓時顯得很僵硬。
他又看了我一眼,“你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麼?”
我還是沉默,心跳的很快。所有的血管都沸騰著,像被燒開了的開水,渾身上下都在沸騰著。我不敢去看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睛。而是低著頭,俯視著他那擦得程亮的黑色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