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亮,刺得我閉上了眼。鼻尖上一陣心酸。隻要閉上眼才能不讓眼淚奪眶而出。眼皮是抵擋住眼淚往下落的最後護盾。
我調整著自己的心情,硬是把要往下落的淚水給憋了回去。然後像個沒事人似得,抬起頭,望著他。“我找你來有正經事。”
現在的我臉上毫無懼色,甚至連一點血色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有那麼大的勇氣,或許是人被逼急了,就會爆發出自己原有的血性。
我不卑不亢的站著,期待他不會繼續問個剛才的問題。
和我想的一模一樣,他停在了咄咄逼人的發問,眼神中帶著困惑,眸子一閃一閃的,“你找我為的什麼事?”
我沒有再做無用的鋪墊,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出了他想破頭都想知道的事情。“歐雅前輩被誣陷的事情,我知道誰是主謀。”
既然能夠坦然的說出來,我也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的。糾結了很久,還是打算說出來。我不想自己成為一個自私的人。自私是我很討厭的一個貶義詞,可我卻差點陷入了這個詞語的泥沼之中。
我注意到祁宣南的耳朵敏捷的動了一下,眼睛隨即也放大。“說。”語氣很重,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他一絲不苟的看著我,臉上充滿了嚴肅。加上那棱角分明的線條,刻畫出一個威嚴和美貌並俱的男子。
我也沒有拖延,他的說一出口。我馬上跟著和盤托出。“是李雅彤做的,我私底下找過她,她承認了。”
祁宣南麵色平靜,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看來很可能他心裏已經有一些線索了。他動了動嘴唇,“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想了一下,他又繼續補充道,“你不用怕,有我在,你盡管實話實說。”
以後你還會對我說這句“有我在,不用怕嗎?”我不知道,心裏一點底氣也沒有。現在聽到這樣的一句話,我覺得心裏很踏實。
還管什麼以後?珍惜現在才是最重要的。我點點頭。“她說她怕你和歐雅前輩走到一起,所以想詆毀歐雅前輩的名聲,讓她無地自容,這樣你就會離開她的身邊了。”
我也想試探祁宣南現在是否有意思和歐雅前輩複合,所以故意這麼問道。
祁宣南冷冷的笑了一聲,讓我全身都感受到了十二月天裏的寒意。“真是幼稚,雅彤還是沒長大啊。”
他說的這句話沒有涉及到歐雅前輩,我看不到他是什麼想法。也聽不出他有責怪李雅彤的意思。又或許,他早已猜到我是怎麼想的,故意這麼說給我聽?
望著眼前麵色冷冽的男人,我覺得他就是一個無底黑洞,我越是想去猜測他,弄懂他就越迷離,越搞不懂他。
“這件事你有沒有跟別人提起過?”他在別人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很顯然就是提醒我有沒有對歐雅前輩說過。
我沒有那麼傻,這種事跟她說了隻會讓事態越演越烈,更加嚴重。我自然不會做這樣的傻事。我果斷的搖了搖頭。用堅定的眼神望著他。
他很自然,一臉的平靜。就像平靜的湖水一樣,沒有掀起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