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容記著之前和王雲娘約好的事,回去便吩咐大丫頭綠枝安排大房的小廚房做。姚大太太讓人把五小姐抱下去了看著安排事的女兒,輕輕歎了口氣說:“容兒,今日你無需這樣左右化解,累了自己。”

王雲容轉了頭笑道:“母親怎這樣說,我也是覺得四妹妹可憐,才幫著她的。”

姚大太太:“你四妹妹一個人在京都是老太太擔心外麵缺衣少食的顛簸,還是留在京都嬌養才好,怎麼到了你這就是可憐了,當心老太太知道了可要傷心了。”王雲容:“知道啦,我也隻是在咱們房裏說。”

“母親,這三、五叔外放已有好些年了,可有要回京都的打算?”

姚大太太瞥了眼女兒:“你怕是想問,五叔當時離京到底所謂何事吧。哎,說來也是不知道怎麼突然旨意就下了,說你五叔貪墨,定下連貶三級的聖旨。當時我還與你父親商議這畢竟一家子未分家,牽連起來怕是都不能幸免。”說完頓了頓“可是家裏還沒有商量個結果出來,這頭你五叔已經收拾行囊拜別老太太走了。”

王雲容:“祖母可知曉內裏?”姚大太太沉吟了會“你五叔單獨去的福祿院,老太太怕是知道些內裏,但多了怕也是自己猜測的。你父親去請示過老太太,老太太隻說留下你四妹妹以慰藉失兒的痛苦。”後來先皇念及老太太年紀大了,一個女兒家也無關大局就允了。

姚大太太看著王雲容道:“雖然平日老太太並不見多待見你四妹妹,但你五叔擺在哪,苛待是萬萬不能的。總歸也是一家人,榮辱與共。”

“你今日可以這樣化解也是做大姐的樣子,你父親回來聽到了定會覺得欣慰。隻是自己的女兒自己疼,我隻是心疼你罷了。”

說完招手讓王雲容上前,輕摟著,低聲道:“我自己估摸著你五叔應不是什麼大事,或是別的不好說的事,隻是這內裏不清楚怕犯了忌諱,對於你四妹妹,你也不用特意關懷,隻要不遠了就行,畢竟一個府裏的她不好也關係著你。”

說完頓了頓,“如果她好了隻怕咱們也能占著光。”王雲容無聲地靠著姚大太太,母女一時無話。

流芳院裏,在二房用過早飯的王雲娘帶著大丫環紅兒消食。紅兒左右看看無人低聲說:“今日二房也真是過分,自個想找大房麻煩非得拉著小姐做筏子。當真欺負人。”

王雲娘雙目無交集的向著前方看“筏子算什麼,在這王家,我無父母幫扶可不就是可以隨意拿來比較,拿來搭梯子的嗎?二房過分?後來的四房就好了嗎?一丘之貉而已。”

紅兒氣的眼睛直泛紅,王雲娘轉過頭來笑笑:“我沒生氣,這不過是人性而已,你看開了就不覺得了。不過他們也不敢過分了,隻能是後院一些雞毛蒜皮的女人們的事。”

紅兒低聲說:“還是小姐通透。”

王雲娘:“我通透也是被逼的,誰不想活的恣意?也不知道父親母親何時能回來。”

紅兒:“上次太太的信不是說快了嗎?想是今年就能回來了。”

“但願吧,隻是不知道這回來是長居還是短居。”說完主仆都陷入沉默。

此時,另外一個大丫環巧兒從外麵進來,“小姐,奴婢剛從大廚房回來路上遇到田媽媽陪著左都禦史的夫人往老太君院裏去了。”王雲娘想了想:“此時也不是過節過年的,怎麼這時來府裏做客,怕是有什麼事吧,你是家生子府裏相熟的多,去聽聽消息。”後麵是對著紅兒說的。紅兒領了命退下了。

等到紅兒探好消息回來時已是王雲娘從王雲容那裏吃了桂花糕,拿了花樣子回來不久。紅兒進來,巧兒就退下守著裏屋的門。紅兒見無人便上前回話:“想約大太太去佛山寺禮佛。老太君就說既是禮佛帶著大姑娘一起去,大姑娘年前許了願便隨著去還了。”

王雲娘眉眼一彎“這可有意思極了。”